第四章 西莉亚

“我知道。我想任何了解你家的人都会知道。”

“什么信息？”

“那就是了。我的父亲在他从军队退役后，和我的母亲一起在乡下买了一幢房子。有一天他们一起出去沿着悬崖散步，然后他们就被发现双双死于枪杀。地上还有一把左轮手枪，是我父亲的。好像我父亲有两把左轮手枪放在家里。最终也没有定论，究竟那是双双自杀的约定，还是父亲射杀了母亲后自杀，又或是母亲射杀了父亲后自杀。但是您应该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不。”奥利弗夫人说，“我并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提到这件事仅仅是因为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她说因为你是我的教女，所以我也许能够向你求证一些信息。我想她的意思是，如果我问到了那个信息，我就可以告诉她。”

“我是当时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才知道的。”奥利弗夫人说，“我想那大约发生在十二年前。”

“您不觉得这很不同寻常吗？”

“她根本不认识我。她从来没见过我，我也从来没见过她。”

“我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觉得她说的话不同寻常。她完全让我震惊了。”奥利弗夫人说，“如果我能这么说，她可真是个特别可恶的女人。”

“而且她不认识您？我的意思是，除了知道您是位女作家以及您参加了那天的宴会？”

“是的，她确实是个特别可恶的女人。”

“您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是的。”

西莉亚的表情变了，她的眉毛扬起又落下。她牢牢地盯着奥利弗夫人。

“你当时十二三岁。”

“她说她的儿子可能要和你结婚。”

“是的。”

“但是你要嫁给她的儿子？”

“她对您说了这话？让您去弄清这件事？”

“嗯，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您知道她对您说的这件事吗？”

“嗯，我想你不会喜欢我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奥利弗夫人说，“我自己都不喜欢。实际上，它令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因为我认为这很——嗯，非常无礼。一点也不礼貌，绝对不可原谅。她问我，‘你能弄清楚究竟是她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还是她的母亲杀了她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