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端王夫妇（2）

两边脸都挨了巴掌的端王笑笑说：“陛下赏臣弟一巴掌这是爱臣弟，打是亲骂是爱，臣弟不敢有怨言。”说话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丞相。

“他们在别院待了十天，就不起疑心？”

皇上只好发话：“令爱既与端王有了肌肤之亲，丞相是国之栋梁，这门亲事便由朕做主吧，必不让令千金受半点儿委屈。”

“总要有人瞧见他们护着你下山。”

听了这话张丞相气得手脚发颤。他是一代诗人，百官之首，门生无数。就算想低头金殿之上也要努力挺直了腰放狠话：“若是端王能让小女满意，臣自无二话。若是皇上要下旨，臣这就回家准备灵堂以谢君恩。”

“李言年和世子现在到哪儿了？”端王李谷脸黑得像雷雨前的天，声音像隆冬的冰坨，又冷又硬。

世子下山回京都的路上遇袭。这一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端王府。

传说皇帝的这位亲胞弟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才十七岁。第一次从战场上回来时，他的坐骑差点儿被他砍下的人头压趴下。从此不管他是笑如春风还是不动声色，都没人愿意相信端王会是个善良的好人了。

永夜撇撇嘴，看到李二眼中露出对李言年的感激与忠诚，还怨毒地瞪了他一眼。他真想放声大笑。

唯一能让端王心肠软下来的就是他的王妃，丞相张岐岭的独生爱女。

“为何不在别院杀了？”

“少爷，别挑拨离间了。李二是我的家臣，杀自己人可以，杀了忠心之人便叫人心凉，再无人对你效忠了。”

听说那年京都元宵灯会上，端王遇见了看灯的丞相千金。端王死皮赖脸地请张小姐同游赏灯，被张小姐扇了一个大耳刮子。

“你为什么不把李二也杀了？他知道的最多！”永夜指着旁边马上的李二。

一巴掌把端王扇得几天不肯洗脸，不仅请了京都最有名的画师许怜草用笔细细将张小姐的手掌印在脸上勾勒出来，还喜滋滋地顶着这张脸上了朝。在金殿之上皇上见了气极，又扇了他一巴掌，百官相劝，唯张丞相冷眼旁观。

李言年笑了，“他们本来全是我的人。我只不过让你知道，自己人也不是不能杀的。有两个好处，首先王爷更不会起疑；第二嘛，我一直认为，最有可能出卖我的就是自己人，更何况，进山谷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