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想光明磊落地陪着你

“放屁，我妈几年前就死了，她是得肺癌死的。”这是沈和告诉我的，是我爸爸亲口说的。我也一直都是这样相信着的。

我莞尔，敷衍着说：“无聊呗。”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你是谁？”

隐隐听到说话声。

“栀子，我……”她的眼睛变得泪汪汪，皱着眉头，却不敢上前再碰我一下。

这一层有好几间会议室，现在是期末考试期间，很少有人来，有些阴森森的。

“你到底是谁？”我大喊出声。

“姐，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沈和并不能阻止你。栀子是你的女儿，她的身体里留着你的血液，你们该相认，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我能感受到，她是渴望母爱的，所以，姐，你可以放手一搏的，也许她不恨你的欺骗。”

“我害怕，害怕得不到原谅，害怕沈和会怨恨我。”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真的不恨吗？”

“你打来电话告诉我，你想要把什么都说出来，其实，姐，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根本就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终究是忍无可忍，用力推开了门，故作镇定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在他们面前示弱。

走至五楼，楼道里空荡荡的，我放慢脚步。

其实，我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到底是谁，而我，又是谁？

后来，我感谢这份无聊。

“我是……妈……妈……啊。”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上，心里清楚，他必是去教师办公室找他姐姐的。

“我觉得自己快要守不住这个秘密了，我多希望我的女儿可以亲口再叫我一声妈妈，就像她小时候一样，粘着我，只让我一个人抱。转眼间，她长得比我还高，那么漂亮生动地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只能从她嘴里听到‘苏伊老师’这个生疏的称呼。我不要这样，祁玉，我越来越贪心，明明当初答应了沈和，只默默地看着她，可是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办？”

明祁玉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倒没有苏伊脸上的慌乱，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临危不乱，大抵是这样。

……

“栀子。”苏伊的声音在颤抖，她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紧紧的，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不安。

我这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