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时光再不至此

“亦楼？”

致礼离开后，亦楼哭得撕心裂肺。她找出藏着的录音笔然后狠狠地踩在脚下。

亦楼回忆：“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研究生导师办公室，于槐曾是我们导师的得意门生，后来导师推荐我去圣安律所工作，我们成为了同事，他也变成了我的房东。”

原来不到最后一刻，是真的不知道有些事做不做得到的。

“至于于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致礼问。

比如，亲手送俞致礼进监狱这件事。

决心回到南城的前一天，致礼格外的沉默寡言。他说：“今天我们不出去玩了，我有事，你乖乖地在酒店休息吧。”

“难怪那些年我在圣安顺风顺水，能接受大Case，原来人家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然后他到傍晚才回来。带着明媚的笑容走进来，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是。”致礼毫不避讳地承认，“于槐只是你的二房东，我是你真正的房东。这么做，我没有恶意，我希望你活得轻松点。”

亦楼才知道他去了纹身馆，履行了从前对她许下的承诺，在靠近心脏的胸口刺下她的名字。

“创造回忆？是啊，我们以后只能靠着回忆了。”亦楼冷哼。

她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心乱如麻。

“我不在的那四年你独自生活在海市，我想弥补这个遗憾，创造一些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你回来。”

她给纪灿打去电话，望着窗外的人间烟火，等待接听。

俞致礼绕过她，走进房间，亦楼关上门，知道他是要说了，洗耳恭听。

亦楼诧异道：“所以，是你。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亦楼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三个字，皱眉眉头，强忍着泪意。

俞致礼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说：“明天我先离开海市，你在海市再待几天吧，我不希望满城风雨之际你被骚扰到。”

“圣安律所从来不招收没有工作经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