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游刃有余

<a id="nn162-1" href="#nn162">[1]</a> 于肃愍：于谦，明景帝时为兵部尚书，加少保，总督军务。明英宗复辟后为人构陷被杀，追赠太傅，谥肃愍，后改谥忠肃。

<a id="nn161-1" href="#nn161">[2]</a> 驰传：四匹良马所拉的驿车，紧急时方动用。

<a id="nn163-1" href="#nn163">[2]</a> 有名号者：指大小首领。

<a id="nn160-1" href="#nn160">[1]</a> 几：盼望。

【译文】

于谦

刘表喜爱小儿子刘琮，长子刘琦怕有祸临身，便找诸葛亮问计，诸葛亮却一直没有回答他。有一天，两人一起登楼，上楼之后，刘琦让人把梯子拿掉，对诸葛亮说：“现在从您口中说出的话，只会进入我的耳朵，绝对不会有第三者听到，您还不能教我吗？”诸葛亮说：“你没听说过同为晋献公的儿子，申生留在国内是危险的，重耳逃到国外反而安全了吗？”刘琦恍然大悟，遂自请外放镇守江夏。

【原文】

〔评译〕同样是遭到谗言的祸患，考虑到应在近处以杜绝他人的阴谋，这是陈平的做法；认为应躲到远处以平息他人的猜忌，这是刘琦的做法。该近而远，该远而近，这些都会加速祸害的降临。

永乐间，降虏多安置河间、东昌等处，生养蕃息，骄悍不驯。方也先入寇时，皆将乘机骚动，几至变乱。至是发兵征湖、贵及广东、西诸处寇盗。于肃愍<a id="nn162" href="#nn162-1">[1]</a>奏遣其有名号者<a id="nn163" href="#nn163-1">[2]</a>，厚与赏犒，随军征进。事平，遂奏留于彼。于是数十年积患，一旦潜消。

【注释】

明永乐年间，成祖把多次征北战争中的降虏大都安置在了河间、东昌一带，经过生养蕃息，他们形成了一个骄悍不驯的群体。到正统年间，正当北方瓦刺部落的也先进犯京师的时候，他们将要乘机骚动，几乎酿成变乱。直到景泰年间，朝廷发兵镇压湖、贵及广东、广西等处的民众造反时，于肃愍（于谦的谥号）奏请皇上，派遣他们中的大小首领，厚以赏犒，让他们随军征进。事情结束后，经过奏请，他们就留到了这些地方。于是，数十年的积患，悄悄地消除了。

刘表爱少子琮，琦惧祸，谋于诸葛亮，亮不应。一日相与登楼，去梯，琦曰：“今日出君之口，入吾之耳，尚未可以教琦耶？”亮曰：“子不闻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悟。自请出守江夏。

〔评译〕于谦用晋朝郭钦迁徙戎狄的计策却能使戎狄毫无所知，真是高明得很啊。

陈平到了樊哙军中后，令人做坛，以节杖召来樊哙。樊哙拜受诏节后，就反缚其臂乘坐囚禁犯人的槛车到长安去，于是周勃代替樊哙领兵定燕。陈平囚樊哙行之路上，听说皇帝驾崩，恐怕吕后和吕媭迁怒于他，就让囚车先去长安。后来，陈平遇到朝廷使者，命令陈平与灌婴驻守荣阳。陈平接受诏书后，立刻急驰进宫，大声痛哭，趁着出丧之前向太后禀奏前事。吕太后对陈平表示了同情，说：“你出去的这件事就算了吧！”陈平趁此坚持请求太后让他任住宿宫中的护卫一职，于是太后任命他为郎中令，负责掌管宫殿护卫，太后并且说：“你还要教导、辅佐皇帝。”但此后因受到吕媭的谗言而未能这样执行。

〔评〕用郭钦徙戎之策而使戎不知，真大作用。

西汉初，燕王卢绾发动叛乱，高帝（高祖）刘邦正在生病，就命令樊哙以相国的身份领兵进击。即将出发的时候，有人散布流言飞语，诬告樊哙，刘邦发怒了，说：“樊哙见我生病，竟然盼望我死！”便用陈平的计谋，召绛侯周勃二人受诏于床前，命令道：“陈平驾驭急命驿车，速载周勃到樊哙军中去代替他的职务。陈平到樊哙军之后，要立即将樊哙斩首。”陈周二人受过诏后，私下商议说：“樊哙是皇帝的故亲，平生功绩颇多，又是吕后妹妹吕媭的丈夫，既亲且贵，皇帝在激愤的情绪之中想处斩樊哙，就恐怕他以后后悔。我们不如把樊哙拘禁起来而送交皇帝，使皇帝自己把樊哙诛杀。”

【注释】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