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揭发奸邪

广汉尤善为钩距<a id="nn353" href="#nn353-1">[3]</a>，以得事情。钩距者，设欲知马价，则先问狗，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a id="nn354" href="#nn354-1">[4]</a>其价，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能行之，他人效者莫能及。

【注释】

<a id="nn351-1" href="#nn351">[1]</a> 赵广汉：字子都，汉宣帝时为京兆尹，揭发奸邪如神，盗贼绝迹，后因受牵连被腰斩。

<a id="nn352-1" href="#nn352">[2]</a> 缶卢筒：陶瓶和竹筒。口小肚大，投入东西不易取出，一般用来装检举文书。

<a id="nn353-1" href="#nn353">[3]</a> 钩距：比喻使人陷入诈术中，借以刺探隐情，在对方放松戒备的情况下，隐情不问而知。

【原文】

王轨<a id="nn349" href="#nn349-1">[1]</a>不端，司寇溺职；吏偷俗弊，竞作淫慝<a id="nn350" href="#nn350-1">[2]</a>。我思老农，剪彼蟊贼；摘伏发奸，即威即德。集“诘奸”。

【注释】

<a id="nn349-1" href="#nn349">[1]</a> 王轨：指朝廷的法度。

<a id="nn350-1" href="#nn350">[2]</a> 淫慝：邪恶不正。

<a id="nn354-1" href="#nn354">[4]</a> 参伍：反复比较，相互验证。

【译文】

赵广汉担任颍川太守时，颍川豪门大族之间互相连亲，而官吏间也都互结朋党。赵广汉很担忧此事，便授计值得信赖的部属，外出办案时，一旦罪名确立就依法处罚，同时故意泄露当事人的供词，目的在于制造朋党间的猜疑。此外他又命属官设置意见箱，再命人投递匿名信，然后向外散播这些信都是豪门和大族的子弟写的，果然，原本很要好的豪门和大族，竟为了投书互相攻击而翻脸成仇，不久豪门和大族所各自结成的小团伙都陆续解散，社会风气大为改善。

赵广汉最擅长的还是利用“钩距”来刺探情报。例如想要知道马的价钱的时候，就先打听狗的价钱，然后再问牛羊的价钱，到最后才问马的价钱。因为彼此互问的结果，便能打听出比较可靠的标准行情，到最后就能够真正知道马的价钱。不过，只有赵广汉真正精于此道，其他人模仿的效果都不如他。

【译文】

高官滥权渎职，小吏钻营谄媚；智者便效法老农挑翦蚜虫的精神，揭发奸邪，纠举恶吏，造福百姓。集此为“诘奸”卷。

赵广汉

【原文】

赵广汉<a id="nn351" href="#nn351-1">[1]</a>为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俗朋党。广汉患之，察其中可用者，受记。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缶卢筒<a id="nn352" href="#nn352-1">[2]</a>，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托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下仇怨，奸党散落，风俗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