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档案3 第三章 暗夜行者难传承 老鼠戏猫终现形
艾司摇头。
“有人解释是一种天象,有的说是彩虹跨过太阳,也有说是一道白光直穿过太阳这样一种天象。不过老头子说这是聂政出手时,一往无前,刀光如虹,甚至给人感觉能盖过烈日。一击必杀,飘然远遁,这就是传说中的顶尖刺客,不过呢,我个人是不太相信有什么组织传承能传几千年那么久啦,历史上的真伪也懒得去考证,你就当一个故事听听罢了。多半是这个组织成立之初,想赚点人气,拉一个古代有名的侠客,显得自己这个组织颇有历史底蕴,也是一种宣传手段吧。反正老头子找上我时就他一个人,跟我找到你的情况差不多,我们的师承是怎么传下来的还不是由他说。
艾司倒了一杯水,贺柱德又道:“给我。”艾司将瓷杯端给贺柱德,贺柱德接过杯子,叹了一声:“师门式微,一切从简。你,磕头吧。”又让艾司给自己磕了三个头。
有威胁在前,艾司听命行事,自己也是浑浑噩噩,叫磕头就磕头呗,磕完头抬头,见大叔不再言语,看向自己的目光极为复杂。
“大叔?”
贺柱德摇头:“从现在起,你就不能管我叫大叔了,你要叫我,师父。”
“师父?”艾司莫名其妙就做了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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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整,艾司来到天台。
贺大叔早已来到天台之上,顶着夜风,穿着长衫长靠,衣衫猎猎,如旌旗招展。
借着星光月色,艾司看见,在大叔脚下,有个鸡笼,笼子里鸡头晃动,大叔身前,天台护栏水泥台子上,有个花盆,旁边有个脸盆,盆中落月泛波,应是装了满盆的水。
“来啦。”贺柱德前所未有地严肃,艾司觉得大叔脸上有一种叫作虔诚的表情。只见大叔取过一对大红烛,点上,插花盆里;三柱拇指粗的香,点上、横握、鞠躬,插花盆里。
“有竞争,就有杀戮,要生存,就有死亡,人类还存在,杀人者就还会存在,我们这一支,如今全世界还剩下两个传人,我算一个。”
艾司心想,原来还有一个,那我岂不是还有一个师叔,只听贺柱德接着道:“你算一个。”
艾司一怔,磕了几个头就把自己给算进去啦?
“我们拜祭的祖师呢,是春秋列传,刺客五祖之一的聂政,史书有云,聂政杀人避祸于齐,屠狗为生,韩国大夫严与相国侠累结仇,被迫逃亡,听闻聂政威名,与之结交,求他帮自己报仇。聂政以家人健在拒绝了,后来他母亲病逝,安葬了母亲,守孝三年,然后姐姐也嫁人了,没了后顾之忧,只身杖剑入韩,杀侠累,同杀侍卫数十人,逃走后为了不累及家人,自毁容貌,切腹而亡。”
“不过老头子是这么跟我说的,聂政呢没有死,不过是找了个身材相近的人毁去容貌做了替死鬼,他成功逃脱了。刺客列传中的5人,唯一去留存疑的就只有这个聂政,他能击杀数十人而逃,能力自是极高,在战国策里说,聂政刺于韩傀,白虹贯日。白虹贯日这个成语就这么来的,白虹贯日你知道不?”
紧接着,大叔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黄色的符纸,从鸡笼里取出半大难辨雌雄的仔鸡,让艾司捉了双翅,一刀挥过,斩落鸡头,示意艾司引鸡血入盆,手持黄纸接在其下,鸡血喷溅在黄色符纸上,再引烛火点燃,手持符纸不住在脸盆上晃来晃去,最后符纸都化灰入水。
整个过程大叔嘴里都念念有词,发音古怪,艾司一个字也没听懂,但这个仪式他看得很清楚,这不就是斩鸡头烧黄纸吗?这感觉像是拜把子啊,难道大叔要和自己结拜?
这时候贺柱德又命令艾司袒露上身,艾司犹豫询问,大叔立刻恶言恶语,敢不听话?马上下去宰了恩恩,几层楼的距离,分分钟的事情。
艾司脱去上衣,贺柱德端起那盆化符血水兜头泼下,淋了艾司一身,让艾司跪拜于地,方位东南,叩首,一祭星辰天狼,再祭祖师聂政,三拜师祖王拓,每祭磕三响,共计9个响头。然后递给艾司一张毛巾,让他擦干水渍穿上衣服。
天台上有别人用砖块围了一小方土,种了些天台蔬果,贺柱德也找不到凳子坐,就坐在砖围矮墙边上,指了指身边一个温水瓶,一个瓷杯:“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