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非驰汽车投资案（三）

经鸿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谈谦。”

挂断电话，经鸿刚想叫“谈谦”，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意外的声音：“经总好凶。吓死人家小孩儿了。”

周昶看看自己手背，五根手指张了张：“没事儿。又不是古代的大闺女，被摸一下，家里人就赖上你了。”

“可以。”经鸿依然淡淡的，“想好了就联系赵总。”

经鸿无语。

经鸿明白周昶的意思。“流量”是把双刃剑，绝不是越多越好。一旦给了接口，泛海、清辉漫天花雨般的流量，不是谁都接得住的，对团队的管理、技术等等都是极大的考验。现在清辉集团已经投资另外一家二手房APP，泛海集团如果选择这个公司，那开场就会刺刀见红，没有慢慢上升的缓冲期。周昶的言外之意其实是：这个性格的创业者，佛系、寡断，能跟清辉斗得下去？

“行吧。”周昶看看经鸿手机，又问，“不过，投这一家？这人能行？泛海的流量，他接得住？”

“这就不用周总操心了。”经鸿语气带着揶揄，“我们泛海自己扛着。”

经鸿说：“这也是实话而已。周总听不得实话？”

“行。”周昶一哂，“合着是我瞎操心呢。那我等着。”

“……”对面此时完全没了一开始的坚决态度，他说，“我、我们……我们再想想，再商量商量，行吗？”

他们旁边有台饮水机，周昶突然走过去，抽了一个纸杯，打了一杯温水，递给经鸿：“拿着吧，谈助马上就来了。”

经鸿语气放缓了点：“你们团队佛系创业，可其他公司却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事实上对创业者来说，要么赢，要么死。”

经鸿接过来，又抬起眼睛，眼神明显带着疑问。

“……”

“倒也是。”周昶赞同，“不过，刚用完领带，转头儿就拉上清辉当这坏人，经总这心够黑的。”

几句话说完，经鸿看看周昶的手，想确定下刚才究竟是周昶还是谈谦，于是问了一句：“刚才……”

经鸿顿了顿，而后道：“实话而已。为了他们好。”

周昶知道经鸿想问什么，直白地道：“是我。谈助还在休息室，我看着了。”

“……”经鸿转过身子，发现周昶就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