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Med-Ferry收购案（九）

“不怪你。”周昶看着对方收拾乱七八糟的资料，说，“经总的商战手段，都……”

…………

清辉战投CEO随口接道：“很精彩？”

晚上，经鸿并未参加“未莱”CEO举办的个人晚宴，直接登上了回北京的客机，周昶也是一样。

“不。”周昶抬起眼睛，没看对方，好像在透过虚空看什么人，眼神锐利而专注，说了一个有些莫名、但大约是同个意思的词儿：“都很性感。”

“对。30%。”

周昶抬起眼皮：“说。我看你最近好像变磨叨了。”

周昶又说：“重签一份投资协议。清辉让出去10%，给泛海。这个项目，就跟泛海一起投吧。”

这日，清辉集团战投部CEO又来向周昶做汇报。说完几件其他的事后，他提到了这次会议想重点讨论的问题：“周总，我们对‘随购’的投资……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对方点点头。

当时经鸿没打招呼，周昶也没有，经鸿率先收回目光，佯装继续看画，一边看一边走，很快转到另外一边，之后两人在美术馆就没再遇见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再见到周昶的时候经鸿神色一如往常，不过当两个人坐在一起听主论坛的演讲时，挺莫名地，经鸿就会突然想起早上那次同时回头，某些情绪好像还在美术馆的墨色山水里。

①O2O：Online To Offline，线上营销带动线下交易。

世界互联网大会的第二天也很快过去。

不过这些东西很快也就消散在每日劳形的案牍中了。

不过过了会儿，清辉战投的CEO又感慨道：“当时为了清辉能与“随购”签署独家投资协议，排掉泛海和其他人，我连夜飞去日本，晚饭都没吃，谈了一个大通宵，到早上才签了协议，以为泛海终于出局了呢。结果现在，呵，泛海还是投进去了。

上个月在他这间办公室里谈判时的神态、语气、嘴角边的一点咖啡；小镇上躬着身子撑着桌面盯着圆柱笔的眼神、头顶上的淘气发旋；说“我相信中国药企的野心和决心”时的口吻、一条灰线的朋友圈；白莲塔上一圈一圈轻轻转着的伞面；逢源双桥的一颔首；听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时的那次回头。

由清辉独家投资30%，变成了清辉占股20%、泛海占股10%。

回北京后，有的时候周昶会想起来经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