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见钟情》（四）

“嗯，”谢兰生醉醺醺的，红着双颊，只是笑，“开完了。莘野，我真喜欢你。”

“11月30号电影局会举办这个座谈会。”电影局的领导继续，“就在北京电影学院的会议室里边儿开。到时候，电影学院的领导们、电影学院的师生们、电影局和独立电影人会一起出席会议。”

说着说着，又惆怅了。

他想了想，抬手拨了自己老师王先进的号。他上学时对方就是北电导演的系主任，现在……还是系主任。

谢兰生在聚餐上面喝的略微有点儿多，醉醺醺地回家了。

挂断电话，谢兰生没心急火燎地给别人打电话。

莘野把门一打开，谢兰生就冲着莘野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因为已经到饭点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呼啦啦地去聚餐了。

“嗯。”谢兰生说，“电影局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开这个会。但我想跟您商量下开会前要做的准备。”

十四个男人两个女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探讨新的政策。

王先进说：“此前一直修改方案，今天下午才敲定的。电影局与青年导演在咱们这开座谈会。”

他们共同感觉，能公映了当然是好，然而前景不容乐观。

最后，电影局那领导又说，“谢兰生，你麻烦麻烦把其他人召集一下，通知孙凤毛、李凯、王峰，还有……共同参加此次会议。”他念出的名字都是著名独立电影导演。这回，谢兰生用笔记下了。

果然，莘野一把将他捞住了。

“你把地址记一下吧。”电影局的领导随即报出一串学校地址。谢兰生是北电学生，他对地址非常熟悉，便没记。

莘野把他的谢导直直抱到沙发坐下，用湿毛巾给他擦脸，问：“电影局的座谈会开完了？”

“……？？？”谢兰生有些惊讶。以往，作为弱势一方，他们都是屁颠颠到电影局去接受训话的，谢兰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两边的“座谈会”可以放在第三方那开。这说明，至少在姿态上，电影局和电影人是平等的。

“啊，”谢兰生笑，“王老师您已经知道了？”

首先，审查标准还不明确。审查尺度若太严了他们这些文艺导演在未来的岁间当中也依然会举步维艰。其次，广大院线、电影观众不会喜欢文艺作品，他们即使拍出来了也很可能没地方放，跟以往的区别不大。

“兰生？”王先进一直喜欢自己当年这个学生，“这个时间打电话来……是因为那‘座谈会’吗？”

第一点要看电影局，第二点要看市场，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喂，”等电话被接通了，谢兰生说，“王老师吗？我兰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