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动

她静悄悄的将那梳洗过的水端出去泼了。

绿鹦又一次地将床头的烛火点明。

在徐佩东送何大老爷一家出去的时候，徐善然也正呆在祖母的屋子里。刚才在那假山之中，她让何鸣将事情一点不落的告诉云氏，自己也遣心腹带了张纸条给何大老爷，这才有了后头何鸣何默身份对换的事情。但到底时间紧，自家祖母这里却直到大家都走了的这时候，才来得及将事情告诉。

徐善然还是歪在床头，和往常一样在睡前看着书。

宁王与公主在最开头就走了，再到现在，普通的客人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这一天的宴会下来，绿鹦自觉疲惫非常，而就她所看，自家姑娘也并非不感觉疲惫。

“当然，祖母。”徐善然说。

他对孙女和女儿并不能说不好，但就是徐善然的姑姑，他唯一的女儿徐佩薇，当年也不能经常见到自己的父亲；可现任的湛国公徐佩凤，却自小就在父亲跟前长大，被手把手教着读书练武。

“别怕。”张氏摸了摸徐善然的脸。

他的男女之分并不严重，但有用和没有用，在他面前的地位却有如天壤之别。

徐善然笑一笑，笑容就和之前在假山前回答何鸣时候一样：“——我不怕的，祖母。”

徐佩东只不答话，殷勤地在前头引路。

——可是连睡前的这一点时光都不肯浪费。

何大老爷笑着点头，又若有所指地说：“刚才我提的事情，你可要想想。”

——连一天都不愿浪费呢。

徐佩东说：“大哥，我送送你。”

祖父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我还有这么多要保护的人。

但一直等到徐善然将事情都说完了，她的唇角也仅仅是有些僵硬：“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你祖父再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将这事情再给他说一遍，善姐儿敢吗？”

我若怕了，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张氏自听见一半之后，唇角就有一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