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而止

顾海哈哈笑了，又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好！我替你给我自己说！”

“还不是因为还你的情，不卖房子可还不起…”顾十八娘笑道，手里也拿着酒杯。

文郡王轻轻笑了笑，“你不明白…..”

“卖房子就还的起吗？”顾渔淡淡说道，一饮而尽。

“老奴就是不明白，她这是为什么….哪有这样的….”黄内侍吸着鼻子愤愤道，一面再次流眼泪。

顾海笑了，跟着一饮而尽。

是说顾娘子拜了师门，所以不能背弃，所以说是晚了？

黄内侍闻言不解，晚了？什么晚了？他们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再说，这晚了又有什么干系？

可是不对啊…黄内侍百思不得其解，待要问，抬眼看文郡王的神情，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是的，我明白…..”他似是自言自语，“我遇见她太晚了…..”

既然他们都明白了，那他这个局外人又何必操心，罢了罢了…….

文郡王一笑，没有说话，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雪景上。

“你多保重…”他点头说道，伸手拍了拍顾渔的肩头。

“老奴替殿下伤心….”黄内侍赌气似的用袖子抹了下脸，愤愤道。

顾渔皱了皱眉，躲开一步，“这话可用不着跟我说….”

“你伤什么心….”文郡王笑道。

文郡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漫天无声而落的雪。

几天后雪停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三辆马车就出了城门。

“殿下明白？”黄内侍皱着脸问道。

“这房子都卖了，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顾渔下马说道，接过顾海递来的酒杯。

他的声音清幽，听在黄内侍耳内，只觉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