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买路钱

端木翠的眼角余光觑到周遭的人正渐渐围上来，还有些人正讥笑着指指点点……

来的是王朝和马汉。两人平日里多是处理莽汉争斗，于女子口角的解决，实在是非常生疏。马汉很是不得要领地去拽李何氏的手，端木翠疼得直嘘气：“哎，疼，疼。”

“神仙的话，谁敢不信。”展昭微笑。

“李婶子，失心疯了是怎的，还不住手！”

凝目看时，那纸包渐渐展开，纸面上褶皱不散，似有什么东西，在纸包内奋力挣扎。不多时似是挣扎得过猛，纸包掉翻过来，可以清晰看到背面看似随意的勾勾画画。

“是端木姐！”

于是，一个都不能少，通通带回了开封府。

“那是什么？”看到她握紧的手中露出的红色边角，展昭顺口问起来。

王朝和马汉傻眼了。

“那个女人，一定是杀了人了。”端木翠低声呢喃。

“你！”端木翠气得差点哭出来。

“这是……什么字？”展昭倒是极敏锐的。

“你放不放手！”端木翠怒了，正要出手，身后传来惊呼声。

“买路钱。”

糟糕了，堂堂一个神仙，被人当街揪住了不放……

“买路钱？”

展昭心头咯噔一声，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说……李婶子？”

李何氏尖利的指甲从端木翠鬓上直划到面上，指缝间带下了她的头发不说，还给她脸上增了三道血道子。

他失笑：“又乱说，李婶子胆子小，街坊四邻都知道。”

手忙脚乱之下，王朝加入进来，扳住李何氏的身子那么一用劲……

端木翠摊开掌心，出神地看着掌中攥成一团的纸包：“展昭，若我说，这里头包了一条人命，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