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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的痛,却半点也没能平复下来。虽已背对着她,但她指控的眉眼、她苍白的倔强和苦楚,她的话,一句一句撕剪着他心腑的皮肉。
没有其他。
然而,她体.内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抑住她的胎息,这一次,轮到他自己的孩子,他却走了眼。
干干净净的!
有时,走在路上,哪个还没有显身形的女子有孕,他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上官惊鸿眸里一抹一抹仿佛瞬刻被揉进大片的浓灰、黑鸷。
翘楚说着也禁不住拔高了声音,一手抚住隐隐作痛的肚,一边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眼力。本认为自己已能平静如水,本来不行。在湖里的时候,还能强行令自己安静,做自己认为做的事。
打她那晚,听罢铁叔他们告诉他的失忆的时间里,他为她做的事,宿在她房外,这折损了男子的威严,这是如何的滑稽。
听完他这番说话以后,她却被彻彻底底的挑起了一直逝世逝世压在心底的痛。
推算日期,是在他们回来睿王府那天怀上的。
对于“傻子”上官惊鸿,她可以爱恨两消,可以在最后他永远离开的时候再爱上他,但对于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她明确,往日她有多爱他,现在她就有多恨他。
能做到这般的人很少,但他确实已做到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测试文字水印3。
忽然他的瞳眸又被掏空成空白,他捏紧拳,腾地站起身来,嘶吼着便要向床榻砸下去,眼梢明明灭灭般却始终印着她的模样,她苍白尖锐的眉眼,她瘦屑的快成骨的身躯。
可恨,他也不知道,本来以他的医术,不必号脉,就能看出她有孕。
他大叫一声,怕伤了她,跨步走到桌旁,数拳不停,皮破血流之下,轰隆一声,那选自最名贵坚实的木材做的桌子碎成一堆烂木。
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似乎还不知道,睿王府的人也不知道。
吕宋,不要他找到他!修仙之人,他要杀他,一样有方法!
说什么爱之深,恨之切,屁!
这个能封住他记忆的男人有这个能耐!
这一刻,她无比确定,恨,就是恨了。测试文字水印6。
他猜忌是吕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