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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能去到这样的不堪。

翘楚安静地看着高高扬在自己面庞上方的手掌，也只是笑。

莫说这几句狠话他能轻盈带笑来说，一个男人想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已经打了一个女人，这之间的差别又有什么。

上官惊鸿冷冷而笑。

若不是答应了宁王和宗璞，就此一走了之，自此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有些快乐。

她有点想笑，又有些想哭。

上官惊鸿看着眼前的脸，那张尖削如巴掌般大小的脸，却那般倔强，心中的怒恨激烈如凶猛的浪涛，一波一波快将他淹没，却也是这时突然看清她脸颊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他微微一震，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道疤痕？

眸光碰触上另一份眸光。沈清苓正凝眸盯着地上纸绢，浑身微微颤抖。

其他人对她怎么样，她不敢说，但对景平，方才也不敢向上官惊鸿求情，也是同她一样想法。

她摇头一笑，双肩突然一疼，又已被上官惊鸿紧戾捏上，低低笑语，“行，本王不碰你，本王手下也还是有些人的，将你赏过去，也是不失为一个主意。翘妃，你说是吗？”

景平摇头，自己爬起来，跪到地上，一股腥甜拼命涌上喉咙，幸好，念在多年情份，爷这一脚仍是留了五分的力，否则，他只能死在当场。他咬紧牙，将血沫团团吞下，重重叩头，“爷，清苓小姐是误会了，对景平来说，敬重翘主子就如敬重爷一般。”

他们的生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心里又惊又急，心想果是不能得失了清苓小姐。

可是这些人里，却偏偏有她想祝福的人。景平，冬凝，方叔……

但尽管这样，她不敢替景平多辩几句什么，多说，怕上官惊鸿会重责景平。

便像灵魂早被剥离开身体，似乎还有一个自己站在她和眼前男人之外，淡淡看着他们的一切。

“四大，美人，若你们仍当我是你们的主子，便不要过来。”她看了眼分别被老铁和方明紧紧按住的美人和四大，仰起脸，像刚才上官惊鸿对她一般，也一字一字对他道：“是想打我吗，你已打了对你忠心耿耿的景平，何不把我也一并打了？若你真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打啊，即管打，把我打死最好！”

他的神色让她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心中却早已悲凉麻木到极点。这时深深的寒意和愤怒也到了极点！他不听她辩解，沈清苓冤她，她都可以忍受，但他怎么能容沈清苓这般去说景平！对她一直默默维护的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