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篝火夜比试——最后的一曲(2)

她在唱，似乎也在问着为什么，也许，刚才一曲并非《问情》，此时一曲，才是问情。

“翘妃可选定乐器了？”

听过《问情》的人都知道，此刻翘楚弹的曲子只比问情更简单，太子不可能不会，但是太子将笛子从唇边放下，没有再动。

案上三座乐器，她竟然都会。

虽互为劲敌，但这时，却没有一个人暗下诟病太子的能力一句。

她哪知道，对她来说，刚才试音色试乐感是在拖延时间，但对在场的人来说，却是……展示！

佩兰轻声对宁王说，若是我，我也不和这一曲。

*****

说，她必定也是皇帝最爱的女人……之一罢。

曲子本是琴萧合奏的，最后换了琵琶和笛子……太子借了“方镜”的笛子，翘楚笑了笑，想有人必定要恼了。

新皇登基后，有在这一夜相随侍候的老宫人在给新进宫的诸位娘娘说起皇帝旧事时，都没有忘记将这晚的事一并说上，会说起那位来自北地的娘娘……

她心里倒是暗赞了太子，刚才一曲《问情》，她能随即和上不过是取了巧，她本来就熟悉这首歌的旋律，否则，她虽极精通笛子，却也必须要听上二，三遍才能和上，虽绝不至于丢脸，却也没有刚才震撼的效果了。

她随即又是一怔，对面，所有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似乎连被她“请”了出来的太子也是一脸异样。

因为，在翘楚弹奏开始，便随曲轻轻唱了起来。

皇帝的声音从高台传来，听去竟似充满惊奇，她一怔，心里猛地一动，瞬时拿定了主意，抱着琵琶盈盈一拜，笑道：“好了，回皇上，就这个罢。”

开始，她的声音空灵淡漠，一如刚才和太子合奏的笛声，但几句过后，声音却全然不同，变得悲凉。

——(

鬓束浅髻，数枚汀兰珠花别鬓边，两支碧玉钗斜斜簪在髻上，一身素简紫蓝衣裙，身上并无佩戴一丝一毫华丽装饰，只松松挽着一袭白裘，这个北地夷女在抚琴时，双眸晶剔若星辰，竟然一身是风~华。

太子才是真正的天赋。

翘楚虽只是小试乐器，但起手，指法，甚至旋律都并非随意拨弄，虽曲调不似东陵现在流传的曲风，却确确实实成韵成律。

然而，在所有人的期许下，那翘妃一抚琵琶，开始弹奏起来的时候，太子并没有把他的天赋再次展现出来。

在场的，精通乐器的不少，但即使像郎霖铃，王语之这些大才女心思平放在四艺上，也不敢说精通但是也只有太子，睿王，佩兰精通多种乐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