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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当日在对上官惊鸿的事上网开过一面,让她进牢探看上官惊鸿,但他毕竟是荣瑞皇帝的左右手,上官惊鸿因他战时表现出色,赐他尚书郎一职已是莫大恩典,算是还了牢房之情,以后是绝不会再提携了,现下——
四下一片尴尬。
上官惊鸿仍将询问目光放到宁、宗二人身上。
这时,上官惊鸿却道:“冬凝,你坐下,一个女孩儿家如此粗.鄙成何体.统?”
小蛮若用心,心堂雪亮得紧,比她们任何一个灵敏,就是不喜欢动脑筋。
“哥哥……”冬凝急了,桌下,右手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拉着坐下。
宗璞本亦淡淡笑着,闻言心下顿时抽紧。
左兵笑了笑,透明人前以后,人们发现这人很是爱笑……冬凝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看向宗璞,“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一笑,冬凝,我不会让你跟了他。一定不可以。
人人心思各异,有人亦难免有小瞧之意。
你是新帝亲封的公主,以后婚事亦将由他来指定。
冬凝等人悄悄给了小蛮个大拇指。
她右侧正好是左兵。
他虽斥了小蛮一句,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为她的在意而起的好心情。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知不知道,若惊鸿哥哥不说一句袒护的话,今日之后,这事必定传遍朝廷。
上官惊鸿轻咳一声,盯着她道:“你能不能听重点,我去勾栏院是干的什么事。”
人人都知,宗璞和左兵二人在冬凝的婚事上,有过极大的摩擦,如今宗璞明摆着挑衅。但宗璞和上官惊鸿是过命交情,非左兵可比。宗璞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难。而左兵并没反驳,看来这个太上皇旧日的暗卫首领、如今的兵部尚书,身世竟是大大的不堪。
他绝不会允你嫁给一个身世卑.贱、不般配的人。
他这话既出,众人立时变了脸色,宁王低喝道,老宗,你这不是存心添堵吗。反倒是开宴以来便一直沉默的左兵神色如常,轻轻啖着酒。
你我沟壑已成,但我一定要你回到我身边。
宗璞在宁王之前续道:“朝歌繁华,这赫萨汗当年所遗之子便在朝歌的风月之地。丫”“只是,这二十余年,朝歌变化大,店肆几经变迁,查找起来不易。只是,此事左大人或可援手。左大人高堂多年前曾经是朝歌最有名的头牌姑娘之一,指不定认识这位少可汗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