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海蓝的秦歌(2)

他一惊，知这位少主子已支撑不住。

“爷，你不是说过皇帝应不会将你献策之事泄露于贤王，你今晚不以太子之貌出现也未尝不可。”

今晚，他实不该出府，因为今儿个是常妃的忌日。每年一到这天，睿王都会将自己困锁在书房密室中，不见任何人。白天还好，他仍能以一身强大的内力抑压着，但到了晚上，他便会失去常性，发癫发狂。在他完全丧失理智、陷入疯狂的时候，若有任何人靠近，必死无疑。

睿王一声低笑，道：“易容术再好，总有破绽，除非会锁骨之功，否则身高大小难以乔办，不然父皇当年便不会让我代二哥过去北地。郎家那小厮是警醒之人，这事，只能我去。”

除了那人，谁也制他不住。

睿王睁开眼来，轻轻笑了。

他想起一事，又道：“只是你为何还要替贤王求情？是让皇帝以为你顾念兄弟之情，更无戒心？”

良久，老铁才听到他淡声道：“铁叔，其实大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老铁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矛头转指向太子，贤王只会更恨太子。

老铁一怔，“你今日放过他，若是日后他有碍你之处”

老铁咬牙道：“今儿个你不该出府，让景平易容伪装太子即可。”

老铁忙问道：“爷，清苓姑娘适才也过去了？”

这二人正是睿王和老铁。

“嗯。”

“杀，但今晚便这样罢。”

“所以，你故意让那小厮听到你和清苓姑娘的谈话？”

老铁知他言语虽淡，但向来言出必行，作事狠辣，遂不再担心，眼梢却见他突然浑身颤抖。

“不错，但即使父皇不说，郎家和大哥还是会猜度，明明已将罪名诬给五哥或九弟，为何父皇还有新证，最重要的是，这证据到底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