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盯着枕在膝上那张似乎含嗔带笑，眉间却又蓄着浓重忧伤的脸，上官惊鸿心头一震，竟突然想对她说，他可以。

心中一碾一碾都是痛和躁，却不是为这个终究决意爱他女子，而是为那个含笑勾.引他又将他舍弃的女人！

“上官惊鸿，你不可以这样待我吗？”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当你只爱那个人，当你深爱那个人，你会为她做任何事。”

门被重重甩上，板儿还在怯然摇晃。

耳畔，似乎还听到方才清苓奔进花林前悲恸的哭声。

……

她看到他过来，抬手便想打他，他扣住她的手举高了，一字一字告诉了她那几句话。从没看到清苓哭成那般，她怔怔看了他很久，尔后飞奔进花林。

“翘楚，我爱那样东西，只有将它拿在手里，我才认为是爱！”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当你以那样的心意去爱一个人，那个人会很快乐，你也一样。否则，都不会快乐的。因为你爱着别人，那个人就不可能快乐。正如你若真爱我，我心里还有谁，你自是不高兴。那个人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所以，谁都不会快乐。当你可以一心只为她的快乐而去经营的时候，那就是说你只爱她了。”

脑里都是她的声音。

翘楚摇头一笑，“你终是不明白，没有多爱少爱，一样爱，只有爱她一个，只会碰她一个。”

他狠狠咬牙，蓦地仰天一笑，扬掌一挥，泉水如涌，被掀至半空，泻落如潮。

上官惊鸿负手站在泉畔，冷眼看着簌簌落花的花树，春天了，有些花竟还在落宕。

他随之想到什么，狂怒骤起，钳住她的下颌，“你吻我，你说要我留下来，说这些鬼话，是怕两天之后，我不放你走？什么当你深爱那个人，你会为她做任何事，你是想我放你走！”

他竟然没有去追那个他发誓爱护一生的女人！

茛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只让老铁尾随过去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