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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迷茫。

翘楚低头，抚上圆鼓鼓的肚子。

一下一下，孩子又在里面动。

小蛮错了。

她回来，并非为了离开，或是报仇。

“主子，你是不是另有什么计划？”

出门前，美人突然一声将她的思绪打断，翘楚抬头，笑道：“我能有什么计划。”

“逃出去。”

看四大一副莫拳擦掌的模样，翘楚见状一怔，轻轻笑开。

两个丫头倒愣住了，好一会，美人才道：“主子，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若要离开，她不回来便是了。

意识没必要在小蛮的身.体里竭力抗争……最后冲破外婆和吕宋的一切禁制……

若要报仇，小蛮亦已足够。

……

死前一刻，魂识便像进入了时光隧道，快速经历了一次东陵王的后半生。

她说着顿了顿，但微一迟疑之下，还是将四大拉了回去，走到翘楚榻前，低声道：“这些天，我和四大一直想问，又怕勾起主子伤恸……主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那睿……皇帝虽可恨，但这里守卫森严，我们是安全的，这些天，你晚上做噩梦，白天也很是不安，你一直在害怕……”

四大看美人说话，紧紧抓住翘楚的手，哽咽道：“主子是怕这一次再也逃不出去了吗，狗皇帝派了好多人在这里守着。”

翘楚伸手抚住眉心，轻声反问，“我的恐惧这般明显，都写在脸上了？”

看来将自己锁在宫殿里是做对了。

她确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