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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微喘，他连忙将她放开，正想伸手去抱她回寝殿，她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让背脊倚到亭中柱上，低道，“我还没说完，我若留在宫里，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件事。”

他不敢奢望。

“行，几件都行。将宫里的秀女都驱散是吗，回去我就下令。当初让她们进宫，只是为了让你感知，希望你真的就此回来了。已册妃嫔里，皇后家族对朝廷有恩，她亦是你期许的皇后，翘眉体.内有你的内丹，随转世融进她的魂魄里，她身上有你的气息，至于沈清……”

她怎么能像她脸上一样对他无恨。

“并非这些，”

“放了惊骢好不好，朝歌，他去留都好，随他自由吧。作为交换，我留在宫里。”

“你说。”他紧了紧握在她肩上的手。

上官惊鸿仿佛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半晌，才将她抱离地面，微微摇晃起来。

看她微微眯眸看着他，她以为他没有听她说话吗，他都在听，哪怕她要说的是她和上官惊骢的事。

她愿意留下来。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他已极吧。

她似乎想等他喜不自胜将话都说完，在他提到沈清苓的时候，终究还是截下他的话，道：“让我搬出你的寝殿。随便安排我住哪里都行……妃嫔秀女不必遣散，你……总是有需要的……我虽留在宫里，但自此之后，我们当朋友吧……”

突然想起她死前的痛苦，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

“我试过接纳，但只要你一靠近，我就止不住抖。所以，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你若能答应，我便留下，若不能，我无论如何必定设法离开的，生还是死都好。”

她以前就不爱唤他师傅，飞天飞天挂在嘴边，他嘴上斥责，心里却……茯苓亦会直唤他的名字，他却无甚喜或不喜。

与昨天不同，此时他心里是快活得快要炸开一般，“好，好，我答应你。”

惊鸿惊鸿，他最是喜欢她这么叫。

“你放开我，别弄到孩子。”

在她将事情说完，他要和她好好一谈，他要告诉她，她要怎么惩罚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