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日·物极必反

玄玄子突然开口。

“她是我的劫数。”

无为大师缓缓摇了摇头。

“凭你我只能，就算是劫数又如何？总是能避过的。”

玄玄子语气傲然，但其中的不解和疑惑却变得更加明显。

“避过，难道就不是因果吗？”

玄玄子点点头，他似有感慨的叹了口气，可眼神中的清冷却愈发明显：“大师，你终究是输了。”

“我会赢。”

无为大师微笑着，他的嗓音依旧洪亮，透着坚定，可眼神中的光彩却暗淡而虚弱。

“你若不替那妖女应劫，承受因果，本是有机会的，现在？你凭什么赢？”

玄玄子看着面前这位在中洲高层心里犹如神话一样的活佛，他的表情有疑惑，有怅然，有不解。

无为大师反问了一句，他看着玄玄子，目光幽幽，那笑意在他的瞳孔中逐渐消失，他的双眼也变得寂静而深邃。

玄玄子沉默。

良久，他才淡淡道：“我不认同你的说法。”

这是玄学认知上的冲突，也是思想上的分歧，无为大师显然不打算说服玄玄子， 他只是温和的笑了笑道：“我们的分歧一直存在，但再过几年，一切都有分晓了。”

“没时间了。”

伸出手，他指了指活佛头上的白发，静静道：“凭这些吗？”

“妖女？”

无为大师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那双往日里可以看破一切因果的眼睛中光彩暗淡，剩下的只有笑意，真诚，慈悲，宁静，一如青云山下的西子湖水。

“她不属红尘，不是妖女，难道是神圣不成?”

玄玄子语气愈发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