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有好人也有坏人

“爹！”

屋里传来了萧照雪的叫声，很是惊慌的样子，翟鸶钰便没有再跟这个小厮说下去，快步进了屋。

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这药味应该不是一种药散发出来的，是夹杂着很多种药材的味道，十分复杂。

哑大夫正一脚踩在床沿，伸手压着床上一老者的肩膀，萧照雪也在后面帮忙按住老者，而那老者双目鼓起，额头迸出青筋，脸色涨得红到近似紫的程度，浑身紧绷地颤抖着。

“噗！”

翟鸶钰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寒塞城当真是苦水匪久矣。

“你也杀过水匪吗？”萧照雪已经扶着哑大夫进去，翟鸶钰看着这个小厮问了一句。

其他人不大敢看她，都回到了自己守着的位置，这个小厮看了看翟鸶钰，又回头看了看他们，鼓起了勇气，对翟鸶钰小声地说，“没有杀过，但是——”

他的但是之后，神情就变得有点儿纠结了，翟鸶钰也没有想到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觉得这小家伙很有可能会说出什么让她意外的话来，“但是什么？”

“有一次好几帮水匪攻了进来，我在外面买东西遇到了，本来是有一个水匪已经要砍了我的头了的，”小厮眼里流露出惊恐，“但是在他后面有别的水匪杀了他。”

哑大夫嘴里一股药液，全喷到了老者的脸上，这是浇了他一头一脸，就是在后面的萧照雪都没能幸免，脸上脖子上衣服上也被喷到了一些。她一僵，当时脸色就有些变了，表情还隐隐有点儿压制着想呕的冲动，生生地憋住了。

“爹，这是哑大夫，哑大夫是在给您治病，您撑住，您忍忍啊，爹。”萧照雪带着哭音叫了起来。

翟鸶钰怔了怔，“你的意思是，他们内斗？”

“水匪有好多帮的，我也分不出来，但是那个杀了水匪的水匪，就是凶巴巴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快回家。”

后来他就一路跑回来了，那一次之后他反复地烧了半个月，差点儿没烧死过去，说是受了惊失了魂。

翟鸶钰若有所思。

“但是我叔他们不让我说这样的话，”小厮又小声地告诉她，“因为我婶和夫人老夫人她们一起都是被水匪杀了的，所以他觉得所有的水匪都是坏人，都是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