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风,你欠我一个人情
祁永晨眉头深锁,想必正恼火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如何向皇上交差。
祁煜风和祈裴元难得生了分歧,但神态倒颇为相似,都如……心爱的女子受了伤害,正无处撒火的男人。
相比之下,祁云澈最轻松了。
这又不关他的事,只要汐瑶毫发未损,他乐得当个看客,估计这会儿想的最多的还是她穿着男装上哪儿去了吧。
暂且不理会他也罢。
众人都晓得祈裴元是袁皇妃一手抚养长大,更是煜王一党的人,祁煜风当众责难他,怕是担心引来皇上不悦。
这倒是情理之中的。
谁想祈裴元竟不如过往那般对他惟命是从,沉得铁青的脸容难看的笑了笑,道,“旁人不知,二皇兄怎不清楚我可有得罪何人?”
“是么?”剜去一记眼色,祁煜风语带双关道,“那本王可得好好寻思一番了。”
“好了!闹什么?还闲不够乱?”祁永晨轻斥了声,再问汐瑶,“有没有望见刺客的模样,十王妃可是自你府上出来?”
遂即,汐瑶好心提议道,“此时是否该先紧着给三妹妹治伤,人命关天。”
后那四个字一出,最让当中两人变色,当即不再多言。就连祁永晨的脸色都不觉阴沉几分,当街被行刺的是王妃,这么多人看见……
将将言毕,又闻一阵马蹄声急促近来。
细看去,神策营副统领护送着两位太医从宫里来了。
此时却听祁煜风道,“养了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护不住,要来有何用?”
问及此,祈裴元道,“本王倒是晓得灵儿今日要去武安侯府,拜帖早早就送过,只不知慕小姐这一身打扮是从哪里来。”
见那话锋又对准了自己,汐瑶无谓露出淡笑,坦然道,“我从街上来。”
摊开手望身上的衣裳,她略带诧色,“这……回京后见长公主一直这般打扮,我觉得新鲜便也想试试,祁律没有哪条是不允女子着男装的吧?至于拜帖一事,裴王殿下也该晓得,上元节一过,这天早上不论是宫里的打赏,还是各府往来都赶在一起,是汐瑶疏忽了,刚过午时就忙着上街凑个热闹,待三妹妹无恙,我亲自向她赔礼可好?”
指着对街房顶那端,她接着道,“那刺客将才就是在那儿放的暗箭,着深蓝布衣,蒙着面,除了我之外,许多百姓都望见了的,我已命人去追,毕竟那是我的府卫,论身手自不及禁卫军和神策营,追不追得上就难说了。”
稍顿,汐瑶将面前的四位爷逐一望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