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便见纪行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眼眶通红

思来想去，纪行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去书桌，翻出笔纸，决定将纪希的事情、自己被金主包养的事情、合约还剩一次的事情全都写了下来。

既然不敢说，纪行想，那我就写给顾凌寒看，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要如何，由顾凌寒决定。

事情太复杂，纪行嘴笨，一时半会儿组织不好语言，天蒙蒙发亮的时候，“信”才写了一半。

手机定时闹钟响起。

纪行忙将信收了起来，夹在自己的课本里，去厨房准备好两人早餐后，叫顾凌寒起床。

吃晚饭的时候，顾凌寒全程冷脸，纪行几次三番想开口，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纪行发现顾凌寒背对着他，没有和往常一样他一上床，顾凌寒就凑过来搂住他。

纪行躺在床上，心里难受的要命，无限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自己昨晚就不应该推开他，顾凌寒肯定觉得很受伤，才会这么生气。自己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居然还被自己惹生气了。

自责和难过让纪行睡不着觉。

他几次想伸出手去摸摸顾凌寒的胳膊，将事情和他解释清楚，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

顾凌寒的态度依旧很冷。

他已经懒得和纪行演什么好学生人设，反正自己什么样对纪行来说都不重要，有钱就行。

纪行害怕看见顾凌寒得知事情真相，会瞧不起自己，会对自己露出鄙夷的眼神。

顾凌寒只是生气，自己已经那么难过了，如果他再瞧不起自己，纪行想想就难过的要命。

纪行也想过一种做法，将顾凌寒的胳膊拉过来，让他上自己，这是最好的事情解决办法。

可纪行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还没和金主解除包养关系之前，不能这样对顾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