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对不起。

“……对不起！”纪行头低下，愧疚地道歉。

顾凌寒嘴张了张，其实是想问纪行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对那个玩弄了他感情的学生就那么悲伤，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能投入多少感情进去，又怕自己一开口，纪行听出来他的声音。

顾凌寒拿出事先用手机录制好的老人音，按下了播放键。

“为什么缺钱？为什么要出来卖身？”

挂了电话，顾凌寒出了别墅，直接就去天上人间会所。

前四次都是纪行先到，最后这一次，却是顾凌寒先到了，早早地在房间里等着。

房门被推开，纪行眼睛上蒙着黑布，一步步走了进来。

顾凌寒坐在床沿上，眸光落在纪行的脸颊上，那被两行晶莹泪水长时间浸泡过的脸颊显得有些偏红。

纪行进门之前，就听门口西装革履给他眼睛蒙黑布的服务员告诉了，金主早就等在了房间。

因此，他估摸着走到房间正中央脚步就停了下来，试探性地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是哭过的痕迹：“我过来了，很抱歉，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纪行时不时吸一次鼻子，明明是一副极力控制住不流泪的样子，偏偏控制不住。

顾凌寒莫名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胸腔又酸又胀，看着这样的纪行，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行等了一会儿，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是自己弄坏了屋内的气氛，或许败坏了金主的兴致。

明明金主是拿钱过来消费的享乐的，却要看自己哭丧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