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萍姐

“要吃，要一大碗！”丁强真的饿了，这么几天的洋饭已经折磨死他了，什么四季餐厅、意大利菜市场餐厅，唯一还凑合的就是一个公园里吃汉堡的地方，那也没有卤煮好吃。到纽约四天，他掉了四公斤。

“是啊，那是我的家乡菜！”老太太骄傲地说。

“陈警官。”丁强面无表情地说。

“您家乡是福建什么地方？”张燕问。

“这么大早上你跟谁说话呢？”张大小姐睡眼蒙眬地推门问道。

“福州啊。你有没有去过啊，好多好吃的东西，还有这个肉燕。”老太太也不管他们要不要，顺手就把两碗放在张燕和丁强面前，“吃，吃，吃，很好吃的。纽约只有我们家有啦。”

“您这儿点心真好吃，有甜的吗？”

“你不是一直想整容吗？这次干脆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鼻子垫高了，下巴削尖了，等整完了，你肯定觉得这顿打，太他妈值得了！”

“没有甜的，你要吃，我待会儿再过来。”老太太很和气，“你们大陆来的？”

司徒连续抽了五根烟，对面坐着一个姑娘，眼睛还是青的，嘴角上、鼻子上都还有伤痕，嘴唇也没有消肿。

“北京来的。”张燕说，“想家了。您这儿广东点心好吃。”

“是！”丁强差点儿在洗手间里行个军礼。

“这不就是馄饨吗？”丁强说。

“怎么可能，一言为定。快点去唐人街问一圈姜平到底在那里是干什么的。”

“这是肉燕！别的地方没有，沙茶面要吃不要吃啊？我去给你们拿甜点去！”老太太推着车去伺候另外一桌客人。

“头儿，你这可不能骗我啊！”丁强激动了。

张燕抱着丁强说：“再睡会儿，起来咱们就干活儿。”一会儿，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个回笼觉。

“我们都是福建人，不是广东的。”老太太说，“你们只知道广东，最好吃的东西都是福建的，佛跳墙要不要吃啊？”

丁强本来准备要跟张燕发脾气，把这几天的怨气都撒出去，结果张大小姐一拉他的手，又说了这么中听的话，丁强反而不知所措了，只能乖乖地被张燕拉回床上。

“佛跳墙是福建的？”丁强也是头一次听说。

“唉，这两天被那个孟主编给缠住了，今天咱们就开始调查哈。”说完她拉起丁强的手，“我知道你得干活儿了，待会儿上班了我们就先给那个纽约警察打个电话。今天就咱俩干咱俩该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