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寻欢作乐的意义

张燕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被姜平拉去看了一个法国黄色电影，叫《伊曼纽尔》，里面一个情节就是女主角在飞机的洗手间里做爱。窗帘后面，她轻轻地跟丁强说，她要在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做爱。

“工资多少钱啊？”

“这话当真？张总？”

“我们一直在找一个大型活动安全总监，一直想从公安口找人才，可是退役的太老了，像你这年纪的都嫌我们工资低不愿意来。”

“嗯，当真。”

“嗯。”

“呃……徐同志，我过两天和老板一起出差，可以先借点钱吗？”丁强问。

“那你衣服呢？”

人事姑娘的一番话让丁强感觉好很多，甚至有点小骄傲。他觉得接受这份工作其实是他帮张燕的忙，她不是找不着人嘛！

“都在里面啊！”丁强乐呵呵地说。张燕有点不开心，丁强太没心没肺了，也不听话，让他去买衣服不去，到纽约哪里有时间去买东西，那么多线索要查，他倒好，像个民工进城似的，一个包袱卷就去纽约了。这是张燕第一次隐约感到她和丁强不是一个宇宙的。

“什么意思？”丁强有点诧异。

这时候VIP厅的服务员已经办好手续到候机厅找他们，只看见他们的行李却没有人，只好大声喊道：“张燕女士，丁强先生，可以登机了。”

“怎么说呢，扣完税也就只有一万了，一般干得不错的公安，各种收入加起来，一个月至少两万吧。我们打听过。”

VIP接待很周到，服务员去办登机牌的时候，丁强和张燕就坐在一个候机厅里喝茶。“这里有人认识你吗？”丁强问张燕。

“那还低啊？”

张燕巡视了一下候机厅，摇了摇头。丁强拉起张燕的手，把她拽到窗帘后面，抱着张燕的脸，开始狂吻她。张燕毫无能力拒绝丁强，一把抱住丁强，把自己身体死死贴在丁强身上。虽然候机厅里没人能看见他们俩的动作，但是窗户外面可看得一清二楚。

“一万五，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