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慑魂夺魄

明舒看着他直挺挺的模样，全无平日的行云流水，忽然笑出声来。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们的关系也不对。

“陆徜，你叫我觉得自己是戏文里的女妖精，专门吸食书生精魄。”明舒还坐着，反客为主逗他，“穷书生，你怕什么？”

“明舒，够了。”他不敢看她，仅存的理智拉回了他。

陆徜忍了忍，伸手将她拉到被里：“简大小姐，你是真不害怕？”

这邀请又带着她的挑衅，一点点俏皮的坏心思，浓浓的天真无辜，慑魂夺魄的妖娆妩媚，仿佛在笑说——敢来么？这张床这个人，你就算洗干净了，还敢上来吗？

陆徜心中又是阵起伏，明舒微歪着头，正拿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直勾勾看他，仿佛在请他。

从前在汴京，两人住在一块，他便常会受她吸引，但那些无意识的，暗生的情愫，又怎比今夜，这种种从未示人的妖娆妩媚全都明刀明枪地冲他来了。

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有目光借这昏昏光芒看清彼此。

从没有哪一刻像今晚这般，让他如此彻底地明白，自己是个凡夫俗子。

明舒呜咽嘤咛一声如同猫叫，摧魂般落进陆徜耳中。他不是好女色之辈，从前不近女色，不解其中滋味，可明舒唤醒了他的本能……他己濒临失控。

明舒翻身向内看着墙，感受到后背传来的他胸膛的温热，闭了眸：“我乏了，睡觉。”

食髓知味会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良久，也不知她睡没睡着，陆徜却在她耳畔低声道：“江宁的穷书生陆徜心悦简家的大小姐简明舒，真心求娶，许一生一世一双人，生不离死不弃。明舒，你可还愿嫁我为妻？”

不能再继续了。

陆徜在灶间独处了许久，才复归冷静踏进屋里。天已暗透，昏黄的灯火仍旧照不透房间，明舒已经缩到床上，抱着膝靠着墙，半搭着薄被坐在床里侧，听见他的动静望来。

陆徜闭闭眼，他有预感，今晚将会异常难熬。

明舒也缓缓吐出口绵长气息。

“睡觉。”他攥着拳躺上床。

“现在……不行……”他匆匆放下她，转头就进了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