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叔父,叔父,你不能这么对我~
魏安懒得回怼这毒嘴,继续道,“魏公,说到底,小人不过是饵,饵的生死,那些人不在意,他们既将小人丢出来,自然有更具份量的后手。”
“打更人权力再大,总不能迫害忠良吧!”
南宫倩柔脸色更冷,眼中已多了几分不善。
“你这口才,确像儒家出身。”魏渊笑了笑,起身绕过屏风。
魏安终于见其真容。
他脸上白净无须,鬓角微微染白,气质儒雅清俊,神色深沉内敛,仔细打量魏安一番,又笑了笑,“怪不得倩柔那般说。”
话是委婉,话里话外明明白白一个意思:我不认这个亲戚关系!
不止南宫倩柔傻眼,魏渊也有些意外。
“义父不嫌弃你个细作,你倒不愿意了。”南宫倩柔走出屏风,语气冰冷,望向他的丹凤眼中尽是阴戾。
“你既这般急智,便猜猜我会如何处置你?”魏渊语气带了一分笑意。
急智?
“你不必忧心,说说看,为何坚决不认我这叔父,志在仕途?怕认了我,遭百官敌视顾忌?”他语气温和问道。
南宫倩柔不免诧异,义父何曾这般说话。
魏安与其对视了眼,犹豫片刻,道,“细作未必死,况且我非细作,打更人想屈打成招,不看云鹿书院,也要看松正公。”
“但认了魏公,只怕凶多吉少,不提这些年魏公在朝内朝外树的那些敌人,魏公会如何处置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侄儿?后学只闻魏公大公无私,铁石心肠,未闻魏公偏心护短。”
南宫倩柔嗤笑了声,不屑道,“还是怕死。”
南宫倩柔愣了愣,立即回过味来。
这小子不相认是怕死!
“云鹿书院竟出了你这么个软骨头的。”他没半分掩饰地讥讽,又阴狠道,“细作必死!”
魏安昂首挺胸,目光半分不让,振声道,“此前对南宫金锣所说句句属实,南宫金锣若是不信,不论请云鹿书院大儒,还是司天监来印证我所言真假,皆可!”
“蝼蚁尚且求生,为人何不惜命!后学从未残害大奉百姓一人,更未损害大奉社稷一分,反倒是我,为奸人所害,困苦十载,何来细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