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生意
褚亭道，“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念书了，感觉突然又补上了。”
“没关系，我可以先给你付学费，你分期还我。一个月还一块钱，如何？”褚韶华问。
“那也不必取消明晚的饭局，咱俩一起去，介绍你给席先生认识。大席先生不能结识，结识一下小席先生也不错。上次去南京只匆匆见了一面，这次他来上海，咱们理当设酒以待。”
程辉知道这是褚韶华在照顾他，一个月一块，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可现在这笔学费却是要褚韶华出的。褚韶华与韶亭道，“你去学一点法语吧？”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褚亭：……
<strong>auzw.com</strong>有这单生意，褚韶华算了算今年挣到的钱，想着明年就能想法子把闺女接到上海，心下很是欢喜。琢磨着该什么时候找潘玉打听一下上海幼稚园的情况，潘玉的女儿已经在读了，听说一年要一百多大洋，这点钱对于现在的褚韶华来说并不困难。褚韶华同褚亭打听哪个大学的德语比较好，褚亭还说，“你要去念大学？”
“不是。只是一般的小买办。怡和洋行的大买办是曾先生的叔叔，那是上海滩一言九鼎的人物。”两人闲聊几句，想到这次的佣金也挺高兴，商量一回明天的事，就各回各家了。
“不是，想去学一下德语。”
褚韶华待水稍凉，喝了两口问，“以前常听人说起怡和洋行，曾先生在怡和洋行算是大买办吗？”
“震旦、圣约翰都有。震旦以法语出众闻名，圣约翰则是以全英文教学闻名。”
“已经与席先生约好了，对了，听说席先生的兄长在上海也很有名气，你认不认识，育善堂的理事之一席肇端先生？”
“学习语言对开阔视野很有帮助，现在买办这么多，咱们的优势在哪里？上海也不只是会说英语的外国人，有许多德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如果会说他们的语言，对我们的生意会有帮助。”褚韶华说话间，眼睛盯着褚亭。褚亭投降，“好吧好吧，小辉的学费也不用你出了，公司来出吧，每月扣一块钱，小辉你以后慢慢还就行。”
“曾先生是行内老人，想来自有判断。”褚亭道，“闻先生那里的晚餐……”
程辉点头，“好。”
待所有人都走了，褚亭褚韶华才坐车回商行。程辉已经下班，办公室收拾的很是整齐，暖水瓶里的热水都是满的。褚亭倒了两杯热水，递褚韶华一杯，褚韶华道，“这事就算结束了？”
“怡和洋行啊，财大气粗。”褚亭口吻颇是艳羡。
褚韶华点点头，问程辉，“小辉，你要不要学一点英文？”
“行了行了，你这也忒好收买。”褚韶华道，“曾先生倒是挺爽快。”
程辉正端正着坐姿练习写字，他为人很机伶，做事既快又好，以前在育善堂也认过一些字，到底学的浅，字写的也一般，褚韶华让他没事时多练练。这孩子很用功，有机会就会多练习写字，如今认的字也多了。见褚韶华问，程辉点头，“想，就是没钱。褚小姐，学习英文很贵的吧？”
“我求之不得。”褚亭眉开眼笑，同褚韶华道，“闻先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