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必猜度，密码是十二九十一，正是你们三人生日日子，你把箱子打开来看好了。」

不虞问：「密码是什么？」

熨好了衣裤，立刻往身上穿。

「我不知道，问母亲好了。」不为只觉好笑。

「不，许是水土不服。」

她已经不再为这种事生气。

不为一声不响，替父亲搥背。

「这间小公寓很舒服。」

一切爱与恨都在伍先生脑海中一笔勾销。

「写作也是一门职业，我但求做妥本分，赚取温饱，于愿已足。」

夜深，一家人倦得抬不起头来，纷纷淋浴上床。

「真不知你们在外国吃些什么，占美他们牙肉红肿，分明是吃煎炸食物过多。」

背后传来母亲的声音：「谁想知道保险箱号码？」

她带豆浆粢饭给不为。

不虞不好意思，〔妈，你怎么起来了？」

「住得好吗？自己做洗熨？何必呢，我天天开三次洗衣机。」

保姨说：「来日你成了名，雷声响天下。」

不为刚想离去，经过书房，看见不虞还在那里。他盯牢小型保险箱发呆。

不为笑，「官盖满京华，我乃是小布衣。」

不为讶异问：「你看什么？」

「就这样粗布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