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优雅杀猪 第39节

忽而抬手，粗糙的食指腹在纱布上方拂过，有滑落至边缘，稍一顿，勾起边缘一角，露出纱布下的伤情。

他凑近了，鼻息与少女有短暂交息，两人都未躲避，似压根不在意这看上去过分入侵领域的距离。

侧脸端详纱布后半晌，男人始终紧绷的结实手臂不明显地稍放松。

似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南扶光从怀里随意扔出个东西——

月朗星稀，明日大约又是个晴天。

灰突突的土屋内，身形高大的男人沿窗棱而坐，一只手撑着下巴出神地望着天边所挂那轮满月，深邃的黑瞳不见波澜。

他似在等待。

过了很久，他一动未动，直到土屋的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有什么人缓步而入。

那人来到窗边，驻足而立。

是草人。

草人右眼部分一团漆黑似烧焦，胸口南扶光的名字与生辰八字变得模糊不清。

……原来是这个东西？

差点连我都骗过了。

倚于窗上，男人终于有了动静，稍一侧身，他居高临下，俯首与身边所立、仰脸望着他的人对视——

是不完全的“四目相对”。

来人已经换上了黄色的采矿区工人服，一头长发随意用银簪挽起，脏兮兮的脸蛋不知道何时洗干净了，这会儿她扬着精致小巧的下巴，乌漆漆的左眼虽有疲惫但璀璨发亮，右眼却缠着层层白色纱布，似已不能视物。

杀猪匠沉默半瞬。

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