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二选一

看落款，还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

“大统领，这里损毁了，属下问过不少人，都说无法修复。”

“二选一。”

余笙笙眼中的光又暗下去。

这该如何选？

选齐牧白，一切顺利的话，就能展开新生。

选不让孔德昭入京，能解决掉一个大危机。

余笙笙目光真挚：“郝统领，请您如实相告。”

她说出这个问题，手指在袖子里紧紧交握，小腿都在轻轻颤抖。

她就是个小人物，这些上位者一句话，一个想法，就能左右她的命运，她的人生。

她不能不紧张，更必须要抗争。

郝孟野盯她片刻，看着她漆黑的眼，沉声问：“世子妃之位，不好吗？能让你离开苏府。”

余笙笙正犹豫不决，一名赤龙卫快步进来。

“大统领，指挥使让我们找的画找到了。”

郝孟野面露喜色：“太好了，我看看。”

赤龙卫面露难色：“不过，这画有一处被损毁了。”

画展开，是一幅山水图。

余笙笙坦荡道：“郝统领，我离开苏府，是想和对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随意抓一根浮木，更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郝孟野极慢地笑笑：“把南顺王府说成火坑，你也算是大胆。”

“不过，余小姐，你的最后一个要求已经用完了，孔德昭的事，与我无关。”

“不过，看在你曾救过指挥使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通融一下。”

余笙笙漆黑的眸底亮起光，郝孟野继续说：“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选择保齐牧白，还是选择阻止孔德昭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