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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君微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云歌对许平君笑眨了眨眼睛,侧头对刘弗陵说:“我定是吃得太多,长变样了,连我姐姐都不认识我了!”
于安刚要扬鞭的手顿了下,盯了一眼身旁的七喜,七喜立即点点头,表示一定会谨慎小心。
冬天,黑得早,天又冷,许平君早早做了饭吃,把炕烧得暖暖和和的,一家三口都在炕上呆着。
大门一关,管它外面天寒与地冻!
儿子在炕上,睡得香甜。
刘病已披着一件旧棉袄,坐在儿子旁边,看司马迁的《史记》,细思刘彻执政得失。
两人沿着宣室殿的墙根慢慢走着。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只随意而行。
云歌看到不远处的宫门时,忽地停了脚步,若有所思。
刘弗陵随着云歌的视线,看向宫外,“要出去走走吗?”
云歌表情些许落寞:“听说大哥和许姐姐的孩子已经出世了,他们以前说要让孩子认我做姑姑的。”
刘弗陵问:“你说的大哥就是你认错的那个人,刘病已?”
许平君伏在炕头的小几上,拿着一根筷子,在沙盘里写着字,边写边在心中默诵,十分专注。刘病已偶看她一眼,她都不觉,刘病已不禁摇头而笑。
屋外突然传来拍门声,刘病已和许平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冬天的晚上,人人都缩在家中避寒,极少有访客,能是谁?
刘病已刚想起来,许平君已经跳下炕。穿好鞋子,又随手整了把裙子,匆匆跑去开门,一边问着:“谁呀?”一边拉开了门。
门外一男一女并肩而立,气宇华贵超拔。
男子身披纯黑狐狸皮氅,女子一袭罕见的火红狐狸皮氅,一个神情清冷,一个巧笑倩兮,一冷,一暖,不协调中又透着异样的和谐。
云歌点点头。
刘弗陵想了瞬,头未回地叫道:“于安,去预备车马,我们出宫一趟。”
于安看了看天色,有些为难,天已要黑,又是仓猝出宫,不甚妥当。可是劝皇上不要出宫,显然更不妥当,只能吩咐人去做万全准备。
于安扮作车夫,亲自驾车,“皇上,去哪里?”
刘弗陵说:“刘病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