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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抱怨归抱怨,酒仍是端了起来,还未送到嘴边,孟珏把酒杯拿了过去,一口饮尽,朝众人倒置了下杯子。
云歌低声说:“我会喝酒,不需要你挡。”
孟珏淡淡说:“从今往后,咳嗽一日未彻底治好,便一日不许碰酒。”
刘贺和许平君朝云歌挤眉弄眼:“不用挨砸,不用喝酒,这下可是能放心大胆地认输了。”
盂珏指了指刘贺说:“别哕唆,该你们了。”
不会,这轮算我输了。”
刘贺和刘询笑嘲:“你不会,还有孟珏。孟珏,你不会打算向我们认输吧?”
孟珏看向云歌,云歌侧仰着脑袋望月亮。
孟珏淡笑:“输就输了。”举起酒杯要饮。
刘贺叫:“太小了,换一个,换一个,旁边的,再旁边的。”
红衣从袖里取出一根碧绿的竹短笛,微笑着将竹笛凑到了唇畔。
红衣的曲子如她的人一般,温柔婉转,清丽悠扬。
没有如泣如诉的缠绵悱恻,也没有深沉激越的震撼肺腑,不能感星闭月,也不能树寂花愁。可她的笛音,就如最温和的风,最清纯的水,在不知不觉中吹走了夏天的烦躁,涤去了红尘烦恼。众人都不自觉地放下了一切束缚,或倚,或躺,任由小舟随波轻荡。
皓月当空,凉风扑面,友朋相伴,人生之乐,还有什么?
孟珏懒得推诿,举起大杯,斟满酒,一饮而尽。
刘贺嚷:“云歌,该你喝了。”
“孟珏不是刚喝过一杯?”
许平君笑:“云歌,是你们两个都输了,自然两人都该喝,哪里只能让一个人喝?”
“哼!砸我的时候,也不见船上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