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这天下午,云景琛把侄子叫到二楼书房,听到敲门声便说:“进来!”
谦儿跨进书房,见二婶也在座,察觉到两位长辈的态度相当慎重其事,再加上最近府里的气氛怪怪的,奴仆私下的耳语,这个年纪的孩子又最为敏感,不禁有些不安。
“见过二叔、二婶。”
“二叔找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有关你娘的事。”他从书案后头走出来,严肃地看着侄子。
“二叔,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阿保他们在背地里说是被人害死,可是问他是谁,又都推说不知道”谦儿真的被搞糊涂了,急急地问。
亭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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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亭玉模仿二哥平常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二哥不要难过,坏人抓起来了,不怕不怕”
“八姑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受害,娘和大嫂的冤屈得以昭雪,相信她们地下有知,也都能够瞑目了。”他衷心地说。
她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见二哥有了笑意,也跟着傻笑。
“想来问二叔,又怕二叔会生气你们不要当我是小孩子,都不肯跟我说实话”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云景琛看着侄子哭泣的脸蛋,他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他这残忍的事实,但是不说出来,便会跟自己一样,被谎言所蒙蔽,造成永难抹灭的伤害。
“二叔之所以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娘确实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是被谁害死的?”他一面呜咽、一面问道。
既然已经证明母亲是清白的,云景琛当务之急便是将她的牌位迎进云家祠堂,谁也没有资格再说她不是云家的媳妇儿。
而能够还云景琛的母亲一个清白,云家的长辈们自然开心不已,不过对于当年她是被太夫人给推下井一事,还是意图掩盖,只因为太夫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崇高,更受到徽州百姓的赞扬,不容玷污。
见伯公、堂叔他们为了保护一块贞节牌坊,个个拚死拚活的,甚至不惜跟自己下跪,就是求他别毁了云家的名声,让云景琛只觉得可笑透顶,名声究竟是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为了面子。
最后,云景琛答应以“母亲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才会以死明志”的理由,让她的牌位可以顺利进入祠堂,不过又提出一个交换条件,那就是在族谱上载明大嫂是遭府里的婢女毒害,并非殉节,以正视听,几位长辈私下研议再研议,硬是拖了半个多月,总算勉为其难地同意这个要求。
八月中,天气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