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嚼愣地望了好一会,然后在他替她阖上门扉的那刻,这才低头审视自己,发现他要将披风罩在她身上的原因。
原来气急败坏的她,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单衣就这么毫无遮掩地站在他面前,娇美曲线若隐若现不说,气怒的呼息更突显了她胸前美好的弧度白哲的脸庞霎时爆红,讶然的低呼声回荡在她的屋里“天啊!这个该死的、天杀的男人!他竟然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她出糗?!”
这下,梁子更是结大了。
一抹暗影隐隐浮现在水眸之下,一夜的无眠让今日的车元玉看起来不如往常的精神,带着些许憔悴。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好,你不是被吓醒的。”看出她在逞强,他也没点破。“你只是作了恶梦,然后突然醒来。”他顺着她的话说,可是语气间却隐约有抹让人无法忽视的笑意。
该死的,这个男人是在取笑她吗?想到这里,车元玉立刻狠瞪着他。
长孙承音只觉得玩味,如果目光能杀人,他相信自己此刻早己干疮百孔。
“就算听见声音,你凭什么擅自进来我的房里?”她试着不去理会他眸中的嘲笑,即使他是这座王府的主人,但这里是她的闺房,他没道理如入无人之境,还这么理直气壮。
她气坏了,完全没有发现自个儿竟然只穿着单衣,就这样下床大刺刺又气呼呼地站在他面前。
耳边听着弄儿那软软的朗读声,她原该放在孩子身上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散。
为什么那么熟悉?
不可能会是他吧?可若非是他,身影又为何会给她如此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说过,我只是以为你有危险。”长孙承音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仿佛他所言真是事实。
“你”瞧他那毫不心虚的表情,原本满腔怒火的车元玉顿时一怔,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反应,便见他突然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巧劲一旋将披风往她兜头罩下。“你干么?”活像只刺蜻似的,她将他的每个举动都解读成有恶意,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
“姑娘,名节很重要。”莫名其妙地说出这句话后,他便旋身走人。
他这是不战而退吗?
车元玉完全不懂他话语里头的意思,瞪着他的背影,她蓦地微顿,他的身影和那闲凉的语气,她怎么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