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里的OK绷
冤家总是路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平时啦啦是没空注意这个神经大条的男生,但是自从发生了“打架”事件之后,她似乎对他关注起来。
田园,男,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五,好像还在向上茁壮,笑容开朗,语气嚣张,口头禅是“切!有完没完”不喜欢语文课,数学也不在行,物理最好,却也只是刚刚及格,喜欢上网,玩球足,种花养狗,志愿是开宠物医院当兽医,此高尚志愿与其本性是否善良毫无关系,证明材料有二:其一,他小时候被狗咬过七次,被猫抓过十次;其二,他说他要学完打狗棒法及射猫箭法,要独步武林,使得天下无狗无猫。
还有还有,田园每天下午一定要踢四十五分钟足球才回家,回家时要路过国庆路、东风路、然后是中山西路,有时回家会带一把葱两根白菜。
“田园是什么样的人?”啦啦问周围的女生。“很帅,一米八五,本中学高中部最帅帅哥排行榜第三。”回答者津津乐道。“汗,我又没问这个。”啦啦垂下头。帅?一般般啦,外在比内在好而已。
“成苹大哥,你认为田园这人怎么样?”啦啦问三年级大哥。“那是个混蛋。”成苹说得义愤填膺,半响又喃喃自语说“操场上来看球赛的女生,都是来为他加油的,这不公平。”然后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走过了头,把啦啦丢在风中。
“唐啦啦同学?”“田园”“唐啦啦同学?”“田园!”“唐,唐啦啦同学?”“死田园臭田园混帐王八蛋!”“啊,那,那个”阿梗的话根本不可能说完,因为打死啦啦也听不进去了。武者的心燃起仇恨,理智也会丧失一大半,就算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事实也不会改变。
啦啦以神舟五号的速度冲了出去。不长,也不算短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活像一只基因突变的箭猪。
原本在操场上踢球的田园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然后一头栽进了沟里。
“田园,你小子怎么了,刚才是很好的角球啊。”三年级的成苹跑了过去,一把拉起他。
“见鬼了。”田园一边擦鼻血,一边露出坚定的表情。“一定是见鬼了,虽然不大相信世上有鬼这码事,但也太灵异了,今天上午上学的时候,家里的月季莫明其妙就枯了两枝,洗碗的时候还打烂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瓷碗,昨天才买的真维丝t恤也被拉得裂了线,唯一的解释就是见鬼了。”他说得煞有介事,连脸色都跟着阴沉下来。
“唐啦啦,女,十六岁,身高一米五八,唔一米五八”田园站在教室的玻璃窗前比划“呵呵,体重六十五公斤,还真无愧于胖墩的封号。”他想起圆圆的像个胖花生米造型的卡通娃娃,突然笑得很开心,像捡到了一千两金黄。
“各门功课成绩都很好,特别是英语,耐力奇差,灵活度欠佳,但暴发力不错。”田园想起啦啦的大脚板,有些后怕。
后来,后来李子老师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宗旨,把啦啦跟田园放在了起。五行第六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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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座跟六行第六座。桌子是两张没错,传统地拼在一起,田园的手老过界,啦啦就狠狠地用自动铅笔拼命地戳。一周下来,啦啦换了六支自动铅笔,田园的左臂上化学标签似的贴了四块ok绷。
成苹明知道花草树木新陈代谢是很正常的,明知道男孩子洗碗打破几只碗是很常见的,明知道踢球的时候拉拉扯扯弄破衣服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看着田园神经兮兮的眼睛,仍忍不住心底抽凉气。
“一定是见鬼了。”田园抱着头很痛苦地往前指,本来只是想吓吓成苹而已,却不料啦啦背着书包从拐角处出来,被指了个正着。这下真的见鬼了,田园张大了嘴,可以吞进一个八斤重的西瓜。
啦啦拉长了脸,满面憎恶,一副阶级斗争相。突然飞起一脚就把田园踹飞了,刚刚消肿的大包又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同一片头发的领地。
“哼!”啦啦才是见到鬼了,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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