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苞米棒子同归于尽(上)
一人身形如海上礁石,坚硬,冰冷。
唇角挑着死气沉沉的弧度,乍看似在笑,却是细品越加使人倍觉奸诈。模糊一团的身影生来带有一股阴冷邪气,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圈套与阴谋便可无处不在。
另一人与其并肩,身形辨不出男女老幼,只见血红色刺目的斗篷将其从头到脚完全罩起,右侧斗篷下,只余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白皙手掌小拇指处蜿蜒绽放着一朵墨黑图腾恶花。
“你确定她能活?”
“时光镜都已经被她摄尽灵力,成为凡物废铜,如若这般体质都扛不住地穴阴寒,我想我们可以放弃大计,直接下山安生种萝卜了。”
“可听闻近来天下因她出现而灾象频现,萝卜不甚好种。”
“诚然,我从来不是善变的人,但天意如此,人不可逆天……我们便应去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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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着思维,耳边不知是谁在低低浅浅玩笑交谈,声音不甚大,却足以清晰回绕方圆整片密闭空间。
对方所说每一句话都能刻印到脑海,明明没有睁眼,灵魂却似出窍一般,能将身边环境每一处俯视彻底。
周围地室不甚明亮,端端不过纵横十几米,布局亦是简单尽未掌灯,影影绰绰光晕连成一片昏暗。
地中心则是摆放着一口未曾描画的淳朴素棺,本质未雕,甚至可见其木质年轮生长痕,而棺木边,翩翩诡异伫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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