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点失落,也生着闷气,安娣无精打采的拿着自己的包包,闷闷不乐的开了大门,走进客厅后,见佣人正打算准备晚餐,反正沈约下南部看工地,不在台北,而她一点食欲都没有,煮了也是浪费,所以她要佣人别煮了,让她提早下班。
上楼后,她换下那身白色洋装,进浴室冲个澡,趴在床上,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她不过就是跟边仁求婚不成功,向震宇至于生这么大气吗?有够小心眼的,安娣越想火气也跟着上来了,重重的捶了几下抱在怀里的枕头。
想想又爬起身,将包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直接将电源关了,随手一扔,手机就被她给扔到床下的不知哪个角落。
这些日子都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中午被向震宇拖出去忙了一下午,此时有些困倦的她,眼睛慢慢闭上,临睡前还在想,是不是该跟沈约说一声,说她今天结婚了,再跟他说,那张副卡没了,要他再申请一张给她,向震宇那人肯定早忘了要给她钱花,要给她卡刷的事了。
七年前分手时,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她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她都不会嫁给向震宇,现在却逼得不得不嫁他,真是太好笑了,不过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心反而还有点涩涩的。
“那又怎样,边仁又不想娶我。”她那天可是花了多大功夫,在边仁办公室缠了他近一个下午,最后边仁拿了一桶冰淇淋,两人解决那一整桶的冰淇淋后,他开车送她回家。
向震宇不语,像是在想事情,最后他才淡淡地说:“那你怎么不来跟我未婚?”
安娣被这句话给呛到,她才想反问,向震宇却松开她的手,独自一个人往停车处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依旧是那股孤寂味,安娣站在原地,想着向震宇刚才的那句话,静静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宽宽的肩膀有些丧气的垂下,不似刚才在法院的挺拔。
可惜,想归想,眼皮沉重的压了下来,安娣趴在床上,就这么想着想着,沉沉地睡着了。
明明屋子里开了暖气,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她却觉得自己有点冷,忍不住缩了身子,缩成一团,想要让自己温暖一点,可是,她的手跟脚为什么不听她的使唤,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困住,动都动不了。
“嗯”安娣扭着身子,想要挣开被困住的手脚,奈何不管她怎么动,就是摆脱不了。
不一会儿,睡意正浓的她觉得上半身一片凉意袭来,伸手想要去拉被子盖上“好冷”
她才喊完冷,没多久... -->>
不知不觉,安娣好像有些明白,从买戒指的挑剔,法院公证时的证人,负气的折了她的信用卡,本来是这么霸气的男人,就因为她跟边仁的无心对话,突然变成落寞的男人。
她看出向震宇在向她示好,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告诉她,他对她的在乎
可是,怎么办,她被他欺负到怕了,那年,好不容易卸下心防喜欢他,却发现他不只会欺负她,还会骗她,她怕这一次,又只是她的自作多情,所以她装傻,故意看不出那分在乎,她怕这次如果又是假的,只是哭,好像不够。
那就装傻吧,逼婚一场,说不定很快就离了,就像当年一样。
那天下午,上车后,向震宇一路沉默地将她送回家,板着脸说他有些事要处理,让她下车。在她刚关上车门,连一声再见都还来不及说,车内的向震宇则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踩了油门,连跟她说声再见都没有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