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梦见我一直掉进没有底的洞里”

他终于抬起眼看她。

姬怜怜严阵以待。

看了半天，她发现他似乎没有看穿她的秘密，暗松口气，待要张口说话，又见他低头看着她写的字。

她写的字真这么吸引人？是他自恋吧？

他察觉她的视线，抬头一看，微地一愣，笑道：“姬怜怜，就算你换上一身男装，怎么看还是个女人啊。”

姬怜怜也颇觉遗憾。

“我就这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原来你也知道你这张脸”他转开脸，随意拿过她今晩练的字，转了话题。

“你看，只要认真学，不就识字了吗？这三字经你写得很好，”姬怜怜嗯了一声，谄媚道：“是你教得好，这字也是临荜你的字帖。林明远，以前是我贪懒不好学，现在我都努力学了。你千万别把我不识字的秘密说出去。”

“我小时候也做过同样的梦，”他道：“一直往下掉，没有人拉我一把。这个梦做了好几年，直到我终于有机会改姓林，知道由己有了未来，才不再有这梦。姬怜怜，你心里有事？”

“可能是因为我担心你的事吧。”她找了个理由。

“担心我吗？我是没法回京了，也不可能官复原职。在大家族里为师，是我最好的结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一点也不担心。只要他一离开青门，她就能守住秘密，她担心的是被他发现，所以，他能早离开是最好。

他没抬头。

“你都在识字了，不识字的秘密已经不存在了，你怕什么姬怜怜，你这字仿得真，要不是我亲眼见你每日习字，我真以为这是我写的，对了，你做什么恶梦？”

“也没什么”

“你吵到我不能睡，你知道吗？”

姬怜怜见他还是反覆看着她写的字，心想没有得到答案，或许他会坐在这里一直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