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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开怀大笑:“这个样子下锅馅就跑出来了。”
“不欢迎?”
秦谂古怪地看他一眼,掀开被子下床。她怕冷,屋子里的温度打得很高,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刚刚好,这会儿被他这样注视,竟有些燥热。怕他看出异样,她扯着嗓子问:“今天过来的吗。”
蓝时不可置否,扯下领带,“我去洗澡。”
洗过澡后就占据她的床,秦谂清楚,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最累人,各种应酬和聚会没完没了,又不能置身事外。她想他大概是累惨了,怕打扰他休息没敢在房间多呆。
她下楼,管家和老胡在包饺子,见秦谂下来就说:“今天我们吃饺子。”
秦谂说她很好,只是没胃口。
管家在门外默默站了一会,仰头叹气,真是冤家啊。
农历二七,闫妮给她打电话,言语中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秦谂烦心事多,也就没太在意。她只关心钱财。她问钱够不够用,又说让他们好好的过年,她打断年后出国。这是一早就编排好的台词,生孩子需要一年时间,她总不能一年也不去看他们。
母女叨叨地说着。闫妮说郑申很乖,每天都念起她,总问她姐姐为什么不去看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秦谂心里难受,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跑到阳台去吹风,脸上凉凉地,抬手一抹才发现是泪。
“好啊。”
“晚上还要守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谂不好说因为蓝色占据她地盘,她去洗手也来帮忙。
老胡问:“你会包啊?”
“应该不难的。”她自己动手,发现不是很容易,馅放得不合适,边角捏不好。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软弱,轻轻易易一句话就能掉金豆子。
到了大年三十夜的早上,睁开眼,蓝时出现在床前,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揉了揉眼睛,他还在,又用力地揉了揉,他没有消失。
秦谂想,这个梦做得也太真实了点。
看她瞪着那双大眼睛,蓝时烦闷地心情得了一丝缓解。他慢慢弯下来,似笑非笑地问:“我不在过得很自在啊?”
知道这不是做梦,他又这样调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气消。他说中她心思,秦谂死也不肯承认,面浮讪色,摇着头:“今天怎么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