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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佑祖很少见叶亦可这么坚决,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将她自己陷于一段失败的婚姻之中。现在的叶亦可在叶佑祖眼里就好像一个赌徒,明明已经输得一干二净,却还死死地抱着牌桌不放手。
任云礼和温柔已经从陆宗远的眼前消失很久、很久了,陆宗远也终于渐渐恢复了冷静。
陆宗远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温柔一直以来只把任云礼当成家人,任云礼对温柔来说就好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所以……所以……不要紧!陆宗远的心里虽然是这般劝说着自己,但是他那副咬着牙的模样就好像要把人生吞了一样。
陆宗远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只是演戏给身后的跟踪者看,那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刚刚,就在任云礼与温柔即将消失于自己视线的那一瞬间,陆宗远真想冲过去把他们二人分开,然后,带着温柔逃到天涯海角,让任云礼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
幸好,陆宗远还有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不可以那么做。于是,陆宗远眼睁睁地看着任云礼带着温柔离开了。现在,能陪在温柔身边照顾她的人就只有任云礼了,而稍后,陆宗远还有更重要的一场戏要上演了。
想到这儿,陆宗远心头一惊,他连忙看了看手表,现在的时间已经比下班的时间迟了一会儿了。于是,陆宗远悻悻地发动了车子,驶回了叶家。
任云礼稍稍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温柔果然不太对劲呢,她只有心情糟到极点的时候才会主动提议去吃烤肉。当年刚去法国的那段日子,任云礼差不多陪着温柔吃了整整一年的烧肉,以至于他现在一听到烤肉两个字,胃里就条件反射地冒酸水。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只是因为,那是温柔想要的。
“我们今天晚上要大吃一顿哟!”温柔夸张地比划着,却因为手上拿着小提琴而导致失去了平衡,身子歪向了一边。
任云礼眼疾手快,迅速地扶住了温柔,才让她免于摔倒。然后,任云礼一边叮嘱温柔要留心脚下,一边接过她手上的小提琴箱。
温柔的手上空了,她就顺势挽起任云礼的胳膊。这其实也是温柔的习惯,当她觉得受伤需要被别人保护的时候,她就会习惯性地挽起别人的胳膊。当然,这是温柔仅限于温振诚、温馨、陆宗远以及任云礼才会有的举动。对于温柔来说,任云礼就和家人没什么区别。
陆宗远坐在车里,看着任云礼与温柔手挽着手离开,他妒嫉得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一路上,陆宗远都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一直跟随在他后面的车子。
陆宗远一进门,就被保姐告之叶佑祖和叶亦可在书房等他,但是,陆宗远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上楼换了件舒服的衣服,才下楼进了叶佑祖的书房。
叶佑祖看到陆宗远进来之后,就示意他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而坐在旁边另一把椅子上的叶亦可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叶佑祖在陆宗远坐下之后立即开口问道。现在的叶佑祖就想立即结束这场争执不下的离婚闹剧。叶佑祖是一个过来人,他深知感情的事情最忌拖泥带水。长痛不如短痛,若叶亦可自己下不了手,那身为她父亲的叶佑祖就帮她快刀斩乱麻。
叶亦可似乎早就知道叶佑祖会有此一问,她抬起头,直视着叶佑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绝对不离婚!”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
原本陆宗远只是想做戏给自己身后的尾巴看,因为他知道温柔把任云礼当做家人一样看待,他二人在一起,一定会表现出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一些亲昵举动。陆宗远明明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故意带着他的跟踪者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人有所误会。结果,当陆宗远真的看到任云礼和温柔手挽着手离开时,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刘以明的车停在远处,但是他从照相机的镜头里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陆宗远的表情,看着陆宗远咬牙切齿的模样,刘以明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陆宗远啊陆宗远,你终于也沦落到这个下场了吗?你气愤吗?痛苦吗?怨恨吗?但是,你现在的心情又怎么能比得了当我看到亦雪和你在一起的照片时的心情?你只不过是看到温柔和别的男人手挽着手而已,而我,却是看到你和亦雪在做/爱,所以,你此时的心情连我当时心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呢。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更愤怒、更痛苦、更怨恨,你欠我的帐,我会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会通通还给你!到时,我会让你知道,你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那一晚与叶亦雪发生了关系。刘以明的手不停地按着相机的快门,就好像是在捏死陆宗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