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咦！你知道？”张允中收刀退了两步：“我这次来，一是想向你解释……”

“不必解释了。”天马收剑入鞘，呼出一口长气：“春熙姑娘带了我的人来，我不在。”

黑天鹰更是名不虚传，后起先到，先一刹那从侧方飞登屋顶，一沾瓦便斜掠两丈，有如电光一闪，人刀俱至，有如鬼魅幻形。

刚飘落瓦面，身形尚未伸直的天马，像被天雷所殛，剑伸在侧方，身形半蹲半站在瓦上像只傻鸟。

从屋顶赶来相助的共有四个人，但僵在三丈外不敢接近，一个个毛骨悚然，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奇冷彻骨的刀锋，斜搁在天马的左颈旁。高大的黑天鹰，站在前面像座天神。

“你的消息也灵通，知道我黑天鹰。”张允中冷冷地说，只要一拖刀，天马的脖子就完了。

“当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时，双方逐渐接近，廊灯虽然不怎么明亮，但在江湖人来说，已经够亮了。

“黑天鹰……”天马褚骥突然惊呼。

“黑天鹰张允中。”

“天杀的！你，还我三弟的命来……”天马褚骥狂叫，激动得失去风度。

“淮安的消息，传……传到南……南京……南京……只……只要五……五天功夫……”天马愈说愈气短，最后几乎语不成声，快崩溃了。黑天鹰第一次在淮安露面，传播得很快。

“不错，令弟是死在我张允中的刀下的，但他不该先偷袭，他的追魂箭先要了我半条命。”

“我……我知道。”

“知道？据在下所知，兴园的人死光了。”

“还有一个目击的人，是公孙英那畜生做的好事。”

冲进、拔剑、攻击，风雷骤发，剑浪排空。

“铮铮！铮……”刀光急剧地闪动，暴起一阵急骤的震耳交鸣，狂攻的七剑瓦解。

“铮！”最后一剑被刀震得斜荡而起。

“还你一刀！”黑天鹰大叫，刀光电旋而至。

天马身形未稳，已无法接招，仰面背着地侧滚，蓦地飞跃而起，半空中手脚急振，射出三丈外，登上了屋顶，真像人在空中奔跑，天马的绰号由来有自，名不虚传，间不容发，险之又险地，从刀光中逸出、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