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倒是,只是得到的消息都迟了一步,实在不好明确掌握古先生的行踪。”
“助乔皖一回!”筱原英浩有些皱眉的苦笑。“这个人行事向来难以猜测,有时候动机也不是我们单纯的认定,光字面之意,他帮的是乔皖而非可柔,这一点可就有意思了,不过我想会传达这件事应该是圣渊的意思。”
“古先生之意?”凯尔不解。
“圣渊就是这样的个性,对自己看重、摆进心里的人,那份付出是细腻的无怨无悔,哪怕我们如今对立,他还是没变,不希望我再一次面临失去爱女的下落而痛苦,不希望他的英浩叔再次悲伤”这孩子总是以自己的方式独断付出,一时间感触盈满心头,筱原英浩不禁闭上了眼。
“性格成就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情仇都这样看重,又如何能对一场按仇等待十七年。”始终默立在窗前的桔子,忽然开口。“那个人可真是贴心的对手,掳走了人,还会知会一声,让大家安心,只可惜,永远不能改变他带走人的手段,根本是趁火打劫!”小人。
听到这段富含嘲讽的话,筱原英浩明白她是为了一步之差的失算,导致可柔被掳而愤怒。“桔子,可乘的失踪并不怪你,只能说大家费尽心机的安排,结果比不上一场注定的相遇,唉”万般复杂的感慨,尽化一声长叹。
“带走可柔小姐的人显然拥有极大的人脉背景,因为我方的调查和要求一开始都会被误导和技巧的拖延,经常迟了一步才能得到消息。达卡拉斯应明白可柔小姐与两大家族的关系背景,没必要与两大家族交恶,因此推断是有人从中作梗,而能做到这样,对方一定是接近达卡拉斯皇族的核心;再加上司机保罗清醒后的形容和小姐失踪四天了却没接到任何要求赎金的电话,可见这不是绑票。”凯尔对坐在右手边大椅上的人,报告著连日来所得到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当天来到达卡拉斯,小姐出事时的关键时间正是他前来宴会的路上,综合以上资料,可以断定,可柔小姐的确是被圣渊先生带走!”
“果真。”筱原英浩单肘靠在椅把上,沈思的支著下颚,连日来绷紧的眉宇,此刻看来倒有某部分略松;因为不是绑匪的话,爱女的安危可以放心,甚至,对方这下可能要撒下铜墙铁壁来保有可柔了。
“至于可柔小姐车祸所受的伤害程度,只能说小姐并无受到重大程度的伤害,颅侧被杯架锐角划伤,手臂擦伤、脚踝挫伤,大致而言都不是非常严重,但是”凯尔叹息。“因这场车祸的撞击,可柔小姐这下是真的丧失记忆了!”
“可柔丧失记忆了!”筱原英浩一震。“消息从哪来的?”连对方落脚处都还没掌握到,怎么会对可柔的伤势知道得这么详细?
筱原英浩明白,当年那场悲剧,让圣渊的心有一部分遗落了;一如当年的他,无法承受生离死别的恸,选择了放逐,直到妻子与爱女终于回到自己身边,才让他又找回了自己。但是,圣渊失落的那一部分在哪里呢?
那对灰眸,经历创痛后,蒙霜似的冰冽,筱原英浩在自我放逐的岁月中,与圣渊相见仅有三次,每回都觉得那对灰瞳,彷佛宣泄出一抹欲言又止的眸芒。在圣渊最深的心底,那层他宁愿封闭也不对人开放的内心,究竟有著什么?
“那个人还在达卡拉斯吗?”桔子忽又朝凯尔问。
“目前所得到的消锨离开了。”
“嗯,以圣渊的谨慎再加上可柔伤得不重,离开达卡拉斯甚至回到巴西都有可能。”毕竟古家在巴西势力庞大。
“是明云轩先生刚才来电告知。”
“他见过可柔!?”
凯尔颔首。“小姐出事的第二天,他就见过可柔小姐。”
“他还说了什么吗?”
“明先生没明说是谁带走小姐,也不愿意告知小姐人在何处,但是他要我转告英浩先生,此次他会还乔皖小姐一份人情,助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