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雷贯天驾著一匹怒龙似的野马,撒蹄飞奔,以极快的速度奔来。他原想驾马直接进马厩,却到最后一瞬间才发现,丁儿就杵在马厩门前。
“退后!”他急忙大叫,扯住缰绳,强大的力量勒住狂奔的马匹,野马人立嘶鸣,避开那张半仰的脸儿,惊险的落在地上。“该死的,你在这里作什么!”他大吼著,半侧著脸,用独眼瞪视著她,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我”她吞吞吐吐,我了半天还我不出个下文来,看见他翻身下马,怒气腾腾的走来,她害怕的连连后退,身子已经缩进马厩里,还妄想躲到一匹温驯的小花马后头。
大手探抓,毫不留情的把她抓出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你离马厩远一些吗?”雷贯天咆哮质问,非要巨声怒吼,才能稍微宣泄那阵撕扯他胸口的疼痛。
“啊,快放下!快放下!”孙虎的眼珠子吓得差点没掉出来,急忙扔下斧头,冲过来抢她手里的木头。
虽然丁儿极力争取,但是男女力气终究有差距,那几块木头很快就被抢走。拉扯之间,一根小木层还刺进她的掌心,她痛得双肩一缩,却忍著没有叫出声。
“这儿人手够了,不需要帮忙,你到别处去吧!”孙虎连连挥手,像是在挡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频频赶人。
开玩笑,刀斧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她分毫,头儿非把他的脑袋剁下来不可!
丁儿别无选择,只能慢吞吞的离开柴房。她捣著掌心,大眼儿里的沮丧又深浓了几分。
“对不起啦”她小声道歉。
雷贯天用旱天响雷的音量,噼哩啪啦的咒骂,然后抓住她的手,如疾风似的大步跨进石屋,把她拉进主房里。
铁掌的箝握,牢丰圈住她的手,让她掌心的肉中刺,顿时刺得更深,细微的疼,顿时变成火辣辣的痛。这次她终于忍耐不住,红嫩的小嘴发出一声猫叫似的痛呜。
“怎么了?”他紧绷起来。
“我的乎”她嗫嗫嚅嚅的低语,想要把手抽回来,他却不许,反倒握得更紧,强迫她摊开掌心。
她走到井边时,挑水的人说:“今儿个挑的水已经够了。”
她走到羊圈时,牧羊的人说:“羊群今天都吃过草了。”
她走到牛栏时,养牛的人说:“早上已经挤过奶了。”
没有人愿意接受她的帮忙,当她走到那排没被烧著的马厩旁时,人们甚至开始惊慌失措,比马贼来了时更紧张,齐声对她高喊:“不要过来!”
她停住不敢动,只能站在马厩外头,朝里面探头探脑。“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拜托,让我”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达达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