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橙儿跳下床,慌手慌脚套上衣服鞋袜,匆匆走到花厅。临行,继祯拉住她的手提醒:“不要打草惊蛇。”
“你想想,每次你都顺手把药倒在哪里?”
“就往窗外倒……难道是……药?”她瞠大了眼,满眼难解。这一推想,事情变得可怕。
“有可能!”
点点头,他回想一年多前初发病,不过是受点风寒,结果吃两天药,益发没力气下床,慢慢地胃口渐差、全身无力,成天意识浑噩不清,睡睡醒醒、身体日虚。
再回想,他是从几时起痊愈的?
“什么邪门,就是冲喜罗!你不懂吗?”
“冲喜真有效,每个人生了病甭看大夫,找个人来冲冲不就得了。”
“我不同你闲嗑牙,还有好多工作要忙,动作快些,把这两盆挪走,换上新盆栽,免得总管说咱们不认真。”说着,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房内,橙儿支起上身,抬眼望他,满眼净是不解,想不出为什么会单单死掉临窗两盆花。
“你有没有听过,冲喜会把花儿弄死?”她是绝不承认自己是精怪,要真有那等本领,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贪官和苏家整死。
婚后第一天,橙儿和如意起冲突,橙儿顺手将药汁往外倒,还说了句——药没用,吃进身体里反成毒害。
接下来,她天天倒药、天天逼他吃饭、出门运动……原来,他身体好起来,和冲喜无关,是橙儿的误打误撞救下他。
药有问题……那么在这个家里,谁想害死他?
事情未想透彻,门板上两声敲叩,打断他的沉思。
如意领丫头入门,照例,她们送来早膳和汤药。
是啊!怎会单单死掉靠窗的那两盆花?念头在继祯脑海里转过干百回。慢慢地,他的眼睛从迷蒙到澄澈,一兴奋,他从床上直直坐起。
“你想,它们为什么会死?”他问。
‘不晓得啊!我又没弄它们。“把账算在她头上,不公允。
“你有!”他说得笃定。
“我有?你也相信我是专吸花气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