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跌到谷底的心慢慢升回顶端,回复成幸福的人儿。多变幻的表情让桂婶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张,她一直无法解释为何会如此不安,好似有双魔爪已伸向段戏羽,而她却无能为力般,还有近来的异样感言困扰着她,同样的,她说不出哪里怪,反正就是觉得太平静了,平静的让她不禁寒毛立起,想马上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段戏羽紧张的臆度他当时的心情,可是任凭地想破脑袋瓜也无法猜中他的心,正如同地无法了解他对她抱持的想法与心情。
他说要诱惑她,他也已不知自制的狂恋上她,如今他顺利成功的达到诱惑她的目的了,接下来呢?接下来他会如何做?
会与她分享他的心情吗?坦白告诉她有关诱惑她的原因吗?
顿时,她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且沉重无比,楼阙将她的家世摸得透彻无比,而她对他却一无所知,最可悲的是她不敢向桂婶打听有关他的身世,因为她怕桂婶会瞧出端倪来,进而阻止他俩再见面。
不!她不想过没有他的生活,他已在她平静的心湖激起了琏漪,要她如何舍得松手放他走。
一大清早,佑羽居的众多仆佣在桂婶的指挥下进进出出好不忙碌,为的不就是昨儿个夜里不小心受寒的小姐,服侍段戏羽的丫环与桂婶在临睡前明明再三确定房内够温暖,门帘紧合,着实不解为何在大伙儿谨慎照顾下,她还会生病。
或许该归诸于她天生体弱吧!别婶如是猜测。
是以在桂婶发现段戏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时,并未发觉不对劲,只是惊得派人请大夫上门问诊,在大夫再三保证她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并非啥大病大痛,桂婶才放心让下人送走大夫,亲自看照她,以免丫头们贪得一时偷懒而误了她吃葯的时间。
段戏羽气虚的躺在床上,昨夜昏迷的事她一无所知,脑海中的片段隐约记得楼阙在救她上岸后,渡了真气予她,她以为在他渡了真气给她睡过一觉后,隔日她即可生龙活虎下床走动,谁知眼皮初撑开瞥见朝阳,全身却热烫的无法移动半分,使她不敢去想若非楼阙渡真气给她,不知她会病的多重,大抵会惊动父母与兄长快马加鞭赶来吧。
幸好,不过是小小的发烧。
所以尽痹粕约略猜出楼阙对她心存恶意,她仍懦弱的选择逃避不去追问,因为她自私的想保有这小小的幸福。
小小的就好,她要的并不多。
可是楼阙会容许她拥有小小的幸福吗?他会不会狠心的破坏它?
不!不会的!楼阙不会那么无情。
她该相信自己爱的男人而不是选择去怀疑他!
段戏羽再次庆幸自己的好运。
眼儿瞧见身上的单衣,暗自揣测楼阙是去唤哪位婢女来为她更衣,且他以陌生人的姿态出现,莫不吓坏了家中的婢女,也许下人间已开始流传有关她不当的行为了。
不过她没为此感到伤心难过,背里与楼阙私会皆因她对楼阙有了不可自拔的爱恋,常私下幻想与楼阙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远景,现在的她称不上好妻子,但她深信只要她肯努力、肯学习,定能成为他不可或缺的贤妻。初醒时,她有些羞的回避丫环们的目光,直到她意识到丫环们与平日无恙的服侍着她,根本不晓得她私会情郎一事,才赫然发现为她换衣衫的人不是丫头,而是他!
想到他为她解罗衫的情景,不禁让她原本因高烧而呈现红热的脸燃的更艳、更娇、更媚。
不知他见着地无三两肉的身材时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