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可能的!
想他一生是如何善用父亲给予他的一切才能,如何善用自身的利器缔造不同的远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打倒?不过是几步路罢了,他就算是用爬的也会爬出去!
他怎么能够让那个狠心的女人称心如意?
想整他?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他这么狠,想不到她对他的恨竟会这么深,居然真的弃他不顾感冒虽只是个小病痛,但要是置之不理,也有可能酿成大祸的,是不?
不对,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哩,他怎么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钟离禁瞬地拉回心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再次放声吼着:“初梓璃!”语末,他竟凄凉地咳了几声。
可恶,他怎么能够让自己落至这么悲惨的境地?
他的喉咙痛得像是被砂纸狠狠地磨过,刮得他快要痛哭流涕。
懊死的!初梓璃想整他?等下辈子吧!
要是他真因此而发生意外,她铁定难辞其咎,光是钟离家族和媒体就够她受的了,她应该是不至于傻得干下这种蠢事的,是不?
但那女人和他其他的情妇不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摸不透。
他的身分、地位、俊貌、才干完美得足以让全天下的女人对他俯首称臣,而她,以往待他倒是挺好的,可现在哼哼,即使是现在,他相信她一样可以为了他能够供予的财力和人脉再次拜倒在他的腿边。
他就不信她对他可以不带情感,对金钱权势亦能够无动于衷!
哼,不过是一杯水罢了,就在离他目前所在约莫十公尺的地方罢了,他用爬的也可以爬出去。
只要他没残废,他就一定爬得动。
打定主意后,他缓缓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缓下微晕的脑袋,抬起灌进千斤水泥般重的双腿,踩在没有铺上地毯的冰冷地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暗咒了一声:接着一鼓作气地站直了身子,直瞪着前方仿佛距离他有千百里远的门板,窝囊得仿若在复健的伤患,只能用慢得足以媲美蜗牛的速度前进。
“没关系,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他气喘吁吁地喃喃自语着,向来慵懒惑魂的魅眸尽管涣散亦隐含着慑人的光痕,直视着目的地而不敢轻易转移,怕稍稍不小心便溃不成军。
可恶,不过是个小小的感冒罢了,以为这样子就能击倒他吗?